雙份的午飯讓王文胃脹的厲害,不得不去藥劑科要了兩片胃藥吃下,這才感覺舒服了許多。
許多外科醫生都有胃病,他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們無法按時吃飯,饑一頓飽一頓。王文做外科醫生的時間不長,所以暫時還沒有胃病。但是王文有種預感,早晚有一天,他肯定會得胃病。但是他得胃病的原因,絕對不會是因為工作,而是因為女人!
從藥劑科回到心外科的時候,正好碰見推著推車的劉豔嬌,王文用吃人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對方。隻可惜效果不明顯,劉豔嬌並不怕,反而還得意外加挑釁的看著他。
王文在床上降服女人的辦法有很多,不過下了床,治女人的辦法就相對的貧乏了一些,否則劉豔嬌也不會這麼囂張。
王文有時候會認真的去思考這類科學性的問題,人還是那個人,為什麼結果卻會截然相反呢?
難道隻是因為,一個是在床上,一個是在床下?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證明了地點的不同,會嚴重的影響到女人對男人的服從程度!
看著劉豔嬌三步一媚眼的離開,王文的心像被貓爪了一樣回到了辦公室。
待心氣順了一些之後,王文拿著病曆本去重症監護室看看楊老太太的情況。隻是剛走出電梯,就看見心外科的主治劉賀強從其中一間監護室內走出來,一個人在走廊內唉聲歎氣,最後竟然從兜裏麵掏出一盒煙,眼看從裏麵抽出一根就要點上。
“強哥~!”
王文走了過去,用鼻子指了指對方手中的煙。劉賀強聽見後,瞅著手中的煙發了會兒呆,這才把煙收了起來。
“怎麼了?”王文看著對方問道,“好好的醫生不當,改當詩人了?”
劉賀強聽見後苦笑了兩聲,指了指對麵的監護室,說道,“一個被爹媽丟棄的小女孩,挺可憐的!”
王文微微一怔,奇怪的看著劉賀強說道,“這可不像你說的話。我記的當初來中心醫院的時候,就是你告訴我,醫生不是菩薩,不應該有慈悲之心,要心狠。你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怎麼也可憐起別人來了?看來還是沒有逃出滾滾紅塵!”
“別歪曲我的意思,我是說對那些胡攪蠻纏的老賴,不該有慈悲之心。”劉賀強說道。
王文站在監護室外,透過窗戶向裏麵看,隻見一個大概隻有五六歲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鼻子插著氧氣管,手腕上打著輸液,還處於昏迷的狀態。
小女孩的五官顯得非常的精致,也非常的可愛,小臉的肌膚白嫩,卻略微有些發紫,而嘴唇兒的顏色有些重,呈烏紫色,跟摸了唇膏一樣。
“先天性心髒病?”王文皺著眉頭問道。
“是呀!”劉賀強點了點頭,說道,“先天性心髒病和肺炎,心髒上有五處畸形!剛做了吸氧手術,情況還不穩定!”
“很嚴重?”王文問道。先天性心髒病,並不是難以治愈的,以前中心醫院也做過類似的治療,很成功。不過王文看劉賀強現在的表情,好像並不樂觀。
“恩,很嚴重!我記的幾年前,小女孩來過一次,那個時候就建議她的父母立即做手術。不過孩子的父母都是外地來這裏打工的,沒多少錢,也知道這病要花很多錢,所以一直靠藥物維持著。聽孩子的父母說,孩子最近一年麵色蒼白,呼吸困難。本打算在老家過完年來江北之後,就來醫院的,結果剛到江北,孩子就一直昏迷不醒。做了個心導管檢查就花了一萬多,其他爛七八糟一共花了三萬,一聽說後續費用還要幾萬的時候,就偷偷的留下張紙條,人就消失了,聯係電話也成了空號。”劉賀強歎著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