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的時間之後,王文被蘇涵硬拉出了醫院。平日裏都是王文催蘇涵早點下班,早點回家的。今天卻顛倒了過來。
其實也很簡單,如果蘇涵不把王文硬拉出醫院的話,那麼朱世昌的屁股上,不知道還會多出多少個針眼兒!
作為一名醫生,特別是整天見血,跟人體器官打交道的外科醫生。心裏的那股子狠勁兒,是毋容置疑的。切肚子,割心髒的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更別說給人紮針了。相對而言,紮針算是最人道的了。
對老婆,要像春天一般溫暖。對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
這麼簡單的道理,王文又怎麼會不明白嗎?
“那個姓朱的,會在特護住多久?”回家的路上,王文對身邊,挽著他的胳臂的蘇涵問答。盡管離開了醫院,但是他的心裏仍然想著醫院的事,王文總覺得心裏這口氣,沒有咽下去。
“看傷情而定,至少也要三四天吧!”蘇涵聽見後說道,她好像知道王文的心裏在想什麼,所以說道,“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也應該知道,在特護科,這種事情很常見的,就連普通病房也是如此,這種事我見多了,所以你也不用為我擔心!”
“明劍易躲,暗箭難防。要是對方是個文明人,我也不用擔心什麼。但對方是那麼一個豬,他占你便宜怎麼辦?還不心疼死我?我這叫防患於未然,未雨綢繆!”王文振振有詞的說道。文明人,最好對付,他們老老實實,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舉動。而那些暴發戶,最是煩人,經常動手動腳的。
來自於患者的騷擾,也是困擾護士的一個難題。
對待病人,不能打,不能罵,而對方還不講理,告訴護士長,護士長也沒有辦法。報警?報警有個屁用。連擾亂治安都算不上。所以有的時候,護士隻能吃啞巴虧。
這種事,王文在醫院見的不少。也正因為如此,王文更不能讓蘇涵吃啞巴虧!
“你應該對我有信心,對你自己有信心才是!”蘇涵看著王文說道。
“我對你有信心,我對我也有信心,但是我對那個豬頭沒信心!那個豬頭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看到了。就是一個暴發戶嘴臉的流氓!你跟這種人,根本就無法講理。所以,才要以強對強!狠狠的修理他一般。”王文恨恨的說道,他對待這種人,從來就不手軟。
“我知道你心裏的想法,可是,你也要想想這件事對咱們醫院的影響,還是對我的影響。要是讓護士長知道你這樣對待病人,你讓我怎麼辦呀?”蘇涵撞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一麵是王文,一麵是護士長,夾在中間的感覺確實不好受。
“放心吧,我又不是想弄死他,我還沒那麼傻。”王文笑著說道,“我現在已經脫離的鬥勇的階段,要靠智慧來取勝。剛才就是最好的例子,既教訓了那個姓朱的,還讓他誇我是好醫生。這就是你老公我的能耐。”
“是呀,你能耐最大了。行了吧?”蘇涵嫵媚的白了王文一眼,也不再勸說了,勸了也沒用,所以,愛怎麼招就怎麼招吧!
……
第二天,王文來到了醫院,先回心外科換上了白大褂,看到還有幾分鍾才到上班的時間,王文就來到了樓上的特護科。
借著去看楊老太太的原故,王文往朱世昌的病房裏麵瞄了一眼,那家夥已經翻過身來了,此時正在床上吃著東西,一個年輕的漂亮的女人正站在床邊喂他。
看兩人的歲數,不像是夫妻。不過也沒準兒,這年頭五六十歲,取個二十幾歲美女的無恥小老頭多的是。
‘吃吧,吃吧,噎死你!’王文看見後心裏詛咒著。
就在王文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見到朱世昌衝著女人揮了揮手,女人趕緊把吃的收起來,然後又打開窗戶,換著屋子裏麵的空氣。而朱世昌不停的擦嘴,又讓嘴裏麵放了一塊兒口香糖,嚼了嚼,又吐了出來。
折騰的一會兒,女人把飯盒等東西,放到包包裏麵,然後拎著走了出來。王文趕緊背著身,看著手中的病曆,裝作路過的醫生。
對朱世昌的行為,王文甚是不解。他這是在搞什麼名堂?王文一時間,沒有明白朱世昌的意思。
就在王文納悶的時候,卻見朱世昌不停的按這床頭鈴,接著就看護士室裏麵,劉媛從裏麵走了出來,正往這邊走。
劉媛在病房外看見了王文,所以投去不解的眼神,她以為王文又暗地裏整朱世昌。而王文卻搖了搖頭,證明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劉媛這才帶著疑惑的走進病房。
隻是小腿骨折而已,什麼事情不能自己做?非要找護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