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手術台,聽到了其他幾位醫生的一番講述之後才知道,中槍的人比他倒黴多了。他以前中的是鋼珠子彈,而這個人中的是真的子彈,並且是從正麵中彈,打中胸口。不過也有幸運的一點,那就是子彈正好打在了這個人胸前掛著的項鏈上,減小了阻力,所以盡管子彈進了胸口,卻沒有穿到心髒。
這就是命!
有的人,能讓子彈反彈打死。有的人,即使麵對麵開槍,也不會被打死!作為一個醫生,每天都會看到倒黴蛋和幸運者,而且還需要去挽救他們。在這方麵,醫生這個職業確實和上帝相似。
王文也沒有閑著,進去之後就直接開始操刀,子彈離心髒隻有不到一寸的距離,也很危險。幸好送來的及時,否則外麵的那些哭喊的女人,就真的要哭喪了。
忙了將近三個小時,人總算是沒事了。當醫生把消息告訴外麵等著的傷者家屬的時候,家屬又哭了,高興的哭了。
死了要哭,半死不活要哭,不死也要哭,人類的感情就是這麼的豐富!
王文換好衣服出來,先前在病人家屬已經沒有了,少了那些哭的人,急診部頓時顯得安靜了許多,就連站在門口兒的警察也不見了。
王文沒有跟去病房,也沒有回主樓那邊,而是留在急診部大廳,到一樓谘詢台那裏拿著電話,往心外科撥了過去。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知道胡茜走了沒有。如果走了,他就回去,如果沒走,他就在急診部這邊繼續待著,來個眼不見為淨。
“你好,這裏是心外科值班室……!”接電話的是值班的王欣蘭。
“我是王文!”王文聽見後問道,“你那邊怎麼樣了?交給你的任務完成了嗎?”王文擔心胡茜不走,所以把趕走胡茜的任務,交給了王欣蘭,並答應,隻要對方能夠把胡茜趕走,並且以後都不會來,那麼就供對方一個月的零食。
“沒有……!”話筒另一端傳來王欣蘭沮喪的聲音,隻聽她說道,“那個女記者太討厭了,我說了很多,她就是不走。你那邊的手術結束了嗎?要不你在等等,我剛想到了一個辦法,再去試試~!”
“那快點兒,給你十分鍾!到時候就打這個電話!”王文聽見後說道。
“好,我這就過去!”
王文放下了電話,在一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等著王欣蘭的電話。說實話,王文對王欣蘭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胡茜是記者。雖然那些小護士平時傳個八卦什麼的嘴很利索,但是碰到記者,在嘴上功夫上麵,恐怕就要差上一個等級了。再說,記者本身就詭計多端,這些純潔的小護士,哪裏是那些記者的對手?
就連王文都要回避,更何況是這些小護士?
王文也是本著女人最了解女人的想法,把任務交給了王欣蘭,而且王欣蘭也是這麼誇下海口的。現在看來,這招是行不通了。
還不到三分鍾,桌子上的座機鈴聲響了,一旁的護士拿起電話,說了幾句之後,把電話交給了王文。
“王醫生,你的電話!”
王文一愣,這才多長時間?王欣蘭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王文好奇的接過話筒,問道,“喂,怎麼這麼快?”
“王哥,她……她在你辦公室睡著了!”王欣蘭咬著牙說道,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得不到零食而恨的。
“睡…著…了……啊!”王文聽見後自言自語,心裏不自覺的聯想到方秀麗,還真是同窗同學呀,連睡覺都挑一個地方。
前些日子方秀麗在的時候,也是在他做手術的時候,就在他辦公室裏麵睡著了。現在換成了胡茜,竟然也睡著了。
難纏是難纏,但是她們的自我保護意識也太弱了吧?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就那麼睡覺,也不怕發生什麼?例如,午夜凶鈴什麼的!
難道記者都有走到哪睡到哪的習慣?
前有方秀麗,後有胡茜,看來真的是這樣!
“那就讓她在那裏睡吧!我就在急診部這裏待著了,你那邊如果有什麼事,直接打我手機!”王文說道。
“好!”
王文把電話放下,全身無力的靠在椅子上。媽了個巴子的,這是不是有點兒侵犯人權的意思了?
幸好隻是有辦公室不能回,要是有家不能回,那性質可就變了!等等,這女人會不會在他明早下班之後,跟著他回家呢?這確實是一個等待解決的問題。
“王醫生,怎麼不回辦公室?”一旁的護士看著王文問道。王文經常來急診部這邊,所以這裏的小護士跟王文都很熟。特別是在這裏跟衛生局的副局長劉延凱鬧過之後,更成了急診部的名人。不認識其他科室醫生可以,但是沒有不認識王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