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胡茜拿著手電筒走了過來,當手電筒的光亮照在王文的身上的時候,胡茜忍不住笑了出來。
“嘻嘻嘻嘻~~!”
王文以及其不雅觀,也就是俗稱的狗吃屎的形象趴在地上,頭上還扣著一個水桶。特別是當王文把頭上的水桶扔掉,伸手支起上半身,抬起頭的時候,嘴裏麵竟然還有草。
“你不是剛和蘇涵吃完晚飯嗎?怎麼這麼快就餓了?”胡茜笑嘻嘻的看著王文說道,把東倒西歪的水桶和魚竿撿了起來放好。
王文沒有理會胡茜的挖苦,從地上站了起來。剛才一點兒準備都沒有,所以那一頭栽的很結實,直挺挺的撲在地上。如果不是因為這裏是河道的荒地,廢舊的屋子外麵全是草,王文這一下恐怕至少也會掉幾顆牙,鼻梁骨也將不保。
就像現在,嘴裏麵全是草,鼻子現在還隱隱作痛!手肘和膝蓋,也在撲倒在地的時候磕碰到了。這也就是草地,如果是馬路,結果想都不敢去想。
王文拍了拍身上的沙土,然後轉動著身子,全身活動了幾下,特別是關節部位,更是檢查的重點。王文雖然是心外科的醫生,但是摔傷之類的事情還是略懂一二的。在檢查完幾個重要的部位,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怎麼樣,沒事吧?”胡茜看著王文問道。
王文沒有理會胡茜,他覺得對方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既然安排要來這裏,為什麼不拿兩個手電筒?為什麼隻拿一個手電筒?這不是存心讓他變成睜眼瞎嗎?這裏晚上到處都是黑咕隆咚的,別說是沒有手電筒的,就算是有的,走路也要慢慢的。
對於胡茜的心思,王文看的透透的。一直以來,都是胡茜在他的地盤,被他耍了好幾次。而現在,他來到了胡茜的地盤。俗話說的好,來而不往非禮也,胡茜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報複他的機會嗎?肯定不會!
先前一時大意,沒有想到。現在明白了,雖然吃了一點兒小虧,但也沒有什麼,這樣一來,也好堤防一下胡茜,說不定後麵還有什麼陷阱在等著他!
“如果沒事,我們就快走吧。”胡茜看見王文沒事,也就不管王文了,又單獨往前走。這次王文沒有猶豫,拎著水桶和魚竿就跟在胡茜的身後,生怕這周圍還有什麼機關陷阱。
胡茜見到王文跟在身後,輕聲的笑了一下,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說道,“其實晚上釣魚比白天釣魚簡單。夜晚魚兒的膽子會變大,敢靠岸。因為岸邊的水域,小蟲子之類的餌料特別的豐富,魚兒特別喜歡在夜晚在這樣的地方覓食。而且夜晚魚兒吃食比較猛,所以一般不會脫鉤……!”胡茜開始講著她的釣魚經驗,也許是從小就長再綠江邊上的原故,所以她看起來對釣魚非常的了解。
王文以前和蘇涵在綠江邊的餐廳吃飯的時候,聽過蘇涵講,綠江原來其實並不大,兩邊也都是居民區,生活垃圾經常往這裏麵倒,所以綠江以前是有名的臭水溝。因為綠江是從江北市中間穿過去的,對江北市的整體形象影響很大,所以後來政府為了改善江北市的自然環境、生活環境和投資環境,出了很大的力。徹底清理和拓寬了河道不說,兩邊的居民區也徹底的搬遷到其他地方,還與上遊的一條大江打通,成為了那條大江的支流,所以綠江才有現在的規模。
開始幾年還不錯,後來年年都要下幾次‘百年不遇’的暴雨,所以綠江就變的越來越寬,後來影響到周圍的發展,所以政府又出錢擴建水道,修建堤壩,一些原本住在綠江上遊岸邊上的農村住家,也被圈在了堤壩裏麵。
看著胡茜老家這裏的情況,應該就是被圈再堤壩裏麵的那幾家人。
這裏是綠江上遊,屬於偏僻的地方,周圍不是耕地,就是山,沒有什麼建築。
由於現在不是雨季,所以堤壩下麵都是長滿草的泥地,需要走一陣,才能到綠江。如果到了雨季,這裏直接就會被綠江水淹沒。
胡茜帶著王文走了不長時間,就來到了江岸。這裏的環境倒是不錯,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汙染,倒是一個春遊的好地方。
胡茜在岸邊看來看去,最後選擇了一個稍微向裏麵凸,而且周圍草叢很厚的沙石地。胡茜接過王文手中的魚竿,像模像樣的調整了幾下,看起來很老練。
“你光有魚竿有什麼用,連個魚餌都沒有!”王文說道。這年頭兒魚比人精,帶魚餌的,魚都不咬,更不要說不帶魚餌的了。那些酒店裏提供的魚,一般都是用網撈的。要是用魚竿釣,不知道要多少人去釣,才能供應上食客的需求。
“外行!”胡茜瞅了王文一眼說道,“魚餌還用帶嗎?水裏麵多得是!”說著,胡茜脫掉外麵的風衣,擼起袖子,走到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