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你對省五四青年標兵產生改觀的原因?”宋佳問道。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要不你以為是什麼?”王文反問道。
宋佳沉默了,也鬱悶了。她原本以為找到了一個為自己平反的機會,誰想到就這麼輕易的被對方解釋了。這個解釋聽起來也許有些牽強,但是卻合情合理。正如對方說的那樣,人爭一口氣。見到自己被女人看扁,身為男人,自然要雄起!
宋佳也覺得,如果先前王文真的求她,雖然她會感覺很痛快,但是卻會瞧不起對方的。
這樣一想,王文的拒絕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也在她的預料之中!宋佳的心裏也不像先前那樣的不滿了。
看見王文在吃飯,宋佳也不再問什麼了,隻是囑咐道,“到省城之後,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去找你!在省城,我比你熟!”
王文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繼續吃飯。不得不說,這飯菜對他的吸引力,可比宋佳對他的吸引力大多了。
下午,王文又回到醫院。因為從宋佳那裏聽到一個對他非常不利的消息,所以王文的心裏很不痛快,也很鬱悶。在辦公室裏麵躁動的坐不住,隻能又離開了辦公室。他來到主樓後麵的花園,找到一個空地,就躺了下來,也許睡一覺就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文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著,隻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吹到了他的臉上,掉到鼻子下麵,感覺癢癢的。他用手擦了幾下,然後繼續睡,可是又有什麼東西吹到了他的臉上。
王文睜開了眼睛,向周圍看去,隻見夏青就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站著。在看見他醒過來之後,夏青趕緊把想要往王文身上拋東西的那隻手背到身後。王文可以看到,一把青草隨風從夏青的身後吹出來。
王文這時才往自己的身上看,衣服上都是青草葉,這些草就是剛才讓他鼻子癢癢的罪魁禍首!
“你踩草坪可以,在草坪上躺著也可以,但你為什麼要拔草呢?你也太沒有公德心了吧!”王文皺著眉頭說道。
“誰拔草了?你看見我拔草了嗎?”夏青不承認的看著王文問道。
“你知道我最看不起什麼樣的人嗎?就是做了事,還不承認的那類人!他們不敢擔當,沒有責任心,他們膽小怕事,隻會對一些花花草草或者死物發泄,這類人是最可惡的……!”
“好啦,你不要說了。是我拔的草,怎麼樣?”夏青實在聽不下去了,她隻是在地上隨便的抓了幾把青草而已,現在卻被王文說的像是害蟲一樣,她能接受嗎?她寧願承認是自己拔的草,也不願承認自己是害蟲!
“你剛才不是不承認嗎?怎麼,現在又承認了?”
“我願意,你管不著!”
如果不是王文把她說的非常的不堪,也許她仍然不會承認!
王文伸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拍了拍,把身上的雜草拍掉,然後又躺在了地上,一邊看著不遠處的風景,一邊問道,“說吧,有什麼事?”
聽見王文的話,原本還狠瞪著王文的夏青,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很奇怪,就好像吃定了王文似的。
王文在很多人的臉上都看過這樣的笑容,隻是最後都沒有把他吃了。相反,還會被他吃的死死的。
夏青並沒有急於表現,而是一直看著王文。她本想以此來吊吊王文的胃口的,但是在感覺到如果她不說,王文就絕對不會問的時候,夏青終於還是開口了。
“中午我和我爸通電話,他說過兩天要去省裏麵,作為咱們江北市去省裏麵參加五四青年標兵評選的領隊。”說到這裏,夏青故意停了下來,她在王文的臉上仔細的觀察了半晌,然後接著對王文說道,“你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知道又怎麼了?”王文問道,他現在似乎已經有些明白,夏青為什麼會那樣的笑了。這女人一定是又準備用她的父親來威脅他!她難道就沒有什麼新鮮一點兒的花樣嗎?有個當副市長的爹很了不起嗎?總是拿出來炫耀!
王文記的夏青跟他說過,她討厭別人在她麵前拿她的父親說事。可是她自己卻時常把她的父親搬出來,也不知道是她真的沒有感覺到這是一種自相矛盾的行為,還是她故意這麼做的!正所謂:說一套做一套,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