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自己進行了一番心理暗示之後,王文的‘膽子’變的大了起來,何況他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必要害怕對方。一方麵,他也是有背景的人,父母在國際醫學界也是名人。而他的老師孔傑,也是國內著名的醫學泰鬥。有國際名人加上國內泰鬥罩著,他不用擔心被人‘迫害’,更不用擔心得罪一個副市長而失業!另一方麵,按照原定的計劃,後天他就要上高官家了。夏尚晨敢為難一個被高官請到家裏做客的人嗎?何況王文也沒有做什麼,關於夏青的一切,都是實話實說而已!總不能不讓人講實話吧?
如果非要怪,王文覺得,夏尚晨應該怪他自己,因為是他自己沒有教育好夏青,讓夏青從小養成目中無人的囂張性格。
在想明白之後,王文鬆了一口氣,同時把腰板挺了挺,讓自己看起來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汗!
“說吧,我聽著!”夏尚晨看著王文說道。“就算是批評她的話,我也能夠接受。你也不要有什麼顧忌,難道你看我像是公報私仇的人嗎?想想學校裏的那些老師,批評學生批評狠的,基本上都是負責的好老師。”
話說的好聽,但是如果老師當著家長的麵,說你孩子就是個笨蛋,當家長的願意聽嗎?在家長麵前批評學生,也是要有個度的。敞開了嘴巴什麼都說,那肯定會得罪人的。因為說不定哪個學生的家長,就是很大很大的領導。
不過王文已經想通了,所以他不在乎這些。而且看夏尚晨拿出的那副表情,就好像再不開口說,就是王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所以,王文說了!
“夏青在醫院裏的時候,對學習對工作的態度都不端正。簡單的說,就是不虛心,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自大。具體的事情,有很多,我就給你舉一個例子。”王文對夏尚晨說道,“在剛到中心醫院實習的時候,我們主任給幾個實習生安排了一次進手術室觀察手術的過程。當時主任負責講解,我負責主刀。手術的過程很快,主任隻是講了一些大概,沒有詳細的去講。在手術做完之後,我就離開了手術室。當時碰到了夏青,我就問她剛才的手術是不是有不懂的地方,她說都懂,並且說我做手術也不過如此。我當時很納悶,並不是我自誇,我的手術操作是非常強的,就連主任都比不上我。當我問夏青你會不會的時候,她沒說會,隻是說將來會超過我,然後就走了。”
王文一邊說,一邊看著夏尚晨的臉色,這次他說的是真實的事情,而且說的時候也比較的客觀,沒有把他對夏青那些不好的個人想法說出來。他看到夏尚晨在聽見他的話之後,臉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瞪眼,皺眉,都沒有。隻是輕輕的點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王文不知道夏尚晨到底聽沒聽進去,他繼續說道,“醫院裏麵和她同一批分到我們中心醫院心外科的實習生還有四個。其中一個女生,在手術結束之後,來辦公室找到我,向我問了剛才手術的問題,並且這一問就是兩個小時。當時我整天下午什麼都沒有做,都在為這個女生講著手術的各種問題,而且她非常認真而且虛心的聽著,還在做著筆記。從我個人角度來講,我喜歡這樣認真心虛的人,所以後來我把我的私人手術筆記借給了她。其實這本手術筆記,後來也借給了夏青。不過,那個女人是把手術筆記上麵的內容,抄寫了一遍。而夏青卻是複印了一遍~!”王文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向學生家長打小報告一樣。
王文覺得這件事能夠很好的表達出夏青現在缺少的是什麼,所以他才跟夏尚晨講出來。至於其中夏青在他的辦公室脫衣服的那段,王文直接省略掉了。因為那會讓事情變的更加的麻煩,而且還會讓事情變了味道。
其實王文覺得,如果夏尚晨真的聽進去了,並且想明白了,那麼就應該知道,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都是在為夏青好。王文是醫生,不是人民教師,他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把一個人的缺點說出來。他現在能夠如此的坦誠的把事情說出來,就是給對方一個改正的機會,這樣才能在以後的道路上走的更遠,走的更好。而夏尚晨作為夏青的父親,如果想讓自己的女兒變的更好,那麼在了解到自己女兒的缺點之後,就應該去告訴對方。王文的話對夏青不好使,但是夏尚晨作為一個父親,應該能夠很好的影響到夏青。
王文覺得自己變了,或者是昨晚喝酒喝多了,現在還沒醒酒。竟然把夏青的缺點講給了她的父親,這豈不是在幫夏青認識錯誤改正錯誤?這對一直以來,把破壞夏青未來的計劃當成自己的樂趣的王文來說,是截然相反的兩條路。如果讓夏青認識到她的錯誤,對王文來說,這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王文希望的是,夏青永遠都不要發現她自己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