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青分開之後,王文就來到了病房,開始了下午的工作,給病人檢查身體。
他的心裏並沒有因為夏青沒有對他行禮問好而生氣,相反,他很高興,心情非常的不錯,給檢查病人身體的時候,跟病人有說有笑的,就好像遇到了什麼高興事一樣。
對王文來說,他並不介意跟夏青絕交,他甚至非常想跟夏青絕交。因為夏青實在是太煩人了,如果絕交了,對方就不會纏著他問這問那了,對王文來說,也就少了一個麻煩。
其實王文先前是刻意對夏青提出那麼多苛刻的要求的,他在明知道夏青不服氣,並且不可能真心向他行禮問好的情況下,提出了這些要求,就是為了難為對方。如果夏青真的那麼做了,那王文的後麵的計較就取消。能夠享受到夏青這個無禮學妹的尊重,也是一件不錯的事。但是如果夏青不那麼做,王文就可以進行後麵的計劃了,那就是跟夏青劃清界限,省的對方以後還來煩他,問他各種各樣的問題。王文實在懶的跟對方說。畢竟,對方隻是他人生中的路人甲而已。對於夏青喜歡鑽牛角尖兒的行為,王文也沒有必要一直陪著。
現在,終於清靜了,不會有人再來煩他了。他的心情能不好嗎?那是相當的好!
王文現在需要的是一個穩定安靜的環境,在離開江北之前,盡量的去想一些回到北京之後要做的事情。他現在就要開始為將來做打算了。如果什麼事情都等到回到北京再去考慮,那就有些晚了。
給病人檢查完後,王文就離開了病房。剛一出門,就被一群人圍住了。王文被這樣的場麵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狗仔隊呢,當他仔細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圍過來的都是心外科的那些牲口。張現偉、張繼超、牛晨、郝誌超、張野幾個人。他們的臉上都是一副非常饑渴的樣子,就好像在沙漠中走了幾天的人,突然看見了綠洲一樣,而且綠洲上不僅有水,還有冰鎮啤酒,幾個人的眼睛都在發光了。
“怎麼了?”王文看著幾個人問道,同時身子往後退了退,與這些牲口保持一些距離。不過他剛退了一步,這些牲口就向前兩步,離的他更近了。王文環視一圈,伸手把幾個人往外推了推,沒有好氣的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一個個都跟便秘一樣,半天擠不出一坨屎!”
幾個人牲口相互之間看了看,然後由張現偉問道,“王文,你和那個夏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在辦公室裏麵幹什麼呢?怎麼敲了半天的門,也不開啊?”
“這就是你們想問的問題?”王文瞟了幾個人一眼,然後說道,“我和她沒什麼關係,隻是當時在打一個賭而已。誰動誰就輸的賭!”
“啊?你們也太幼稚了吧?我初中就不玩這種遊戲了!”張繼超聽見後說道。
“懷念一下童年,不行嗎?”王文說道,他在幾個仍然興致不減的牲口的臉上看了看,突然嘴角上翹,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幾個人,說道,“你們找我來,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問這件事吧?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別像個娘們一樣磨磨蹭蹭的。”其實他的心裏,已經猜到幾分了,隻是不想主動說出來而已。
“嘿嘿~!”幾個人聽見後笑了笑,又是張繼超,問道,“王文,那個夏青,真的是咱們市那個夏副市長的女兒?”
王文聽見後笑了笑,果然跟他想到的一樣,這就是這些牲口找他的目的,其實一看他們猥瑣的樣子,王文就知道,肯定是為了打聽夏青的事情而來的。不過也難怪,一個實習生,突然變成了副市長的女兒,這確實算得上是一件大事。心外科這幾天,又有八卦可以聊了。
“你們剛才沒去圍觀?”王文看著幾個人問道。
“圍是圍了,不過,這不是來找你證實嗎?”張現偉笑著說道。
“證實?”王文笑了笑,說道,“這還用證實?你看咱們院長鞍前馬後屁顛屁顛的樣子,就已經有結論了呀!”
“恩,說得有道理!”
“真沒想到,隻是一個實習生而已,來頭卻不小。”
“那個姓夏的是不是腦子不好啊?有這麼好的關係,當公務員多好啊,當什麼醫生啊,也不嫌累!”
“有錢有勢的人的思想,豈是咱們這些窮人能夠理解的?”
幾個牲口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問完了嗎?問完了,我能不能走了?”王文看著幾個人說道。
“別,先別走,著什麼急啊!”張現偉拉住王文的胳臂,對王文說道,“不過……王文,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