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這麼多,不管你聽沒聽明白,但是出於禮貌,和對人的尊重,你是否都應該回應一下,哪怕吱一聲也好?以此來證明你確實認真聽了我的話,而不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胡茜一臉嚴肅的看著躺在花壇旁優哉遊哉王文,盡管她很想以溫和的語氣跟王文說話,但是王文不理不睬的態度,實在讓她非常的惱火。她已經說了七八句,而王文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回應,這不得不讓胡茜感到氣憤!
她甚至在心裏詛咒,讓花壇裏麵那些正在在鮮花上飛來飛去的蜜蜂全都落在王文的臉上,把他蟄成豬頭。也許這樣,她的心裏會舒服一些。
“吱……!”
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從王文的嘴裏麵傳出來,聽在耳朵裏,感覺很欠揍!
胡茜極力的控製著自己,並且用各種理由來告訴自己,對方並不是故意的。但即使她身為記者,都找不出一個很好的可以用來說服她自己不去生氣的理由!如果不是另有目的,她的高跟鞋恐怕早已經印在了王文的臉上。
女人最恨的是什麼?
被忽視!
王文現在做的,就是女人最恨的事情!或許,他並不知道他正在做女人最恨的事情!又或許,他是刻意這樣做的。
“我知道你明白我說的話的意思,行不行,給個痛快話。別以為你回避就可以了事,今天如果你不給個明確的回答,我是不會走的!”胡茜看著王文說道,再次把她身為記者的纏人勁兒拿了出來。
“我的答案一直沒有變!”王文終於開口了,“這個回答,明確不明確?如果明確,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行!”胡茜說道。
“為什麼?”王文問道。
“因為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胡茜理直氣壯的說道。
王文聽見後又睜開了眼睛,盡管太陽光很強,但是他仍然向胡茜的臉上看去,那臉皮厚的,都能夠反光了!王文知道,胡茜又要是使用她死纏爛打的本領了。其實王文早就料到胡茜可能會演這一出,隻是沒想到胡茜會這麼快的就厚起了臉皮。王文也終於從胡茜和胡森的身上,找到一個共同之處了,那就是:臉皮厚!而且是非常厚的那種~!她們厚著臉皮去纏人的本領,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難道這是胡家祖傳的功夫?否則一般人怎麼會如此的無恥呢?不過呢,練臉皮的功夫,王文還是第一次聽說。像王文這種通過多年的努力,才一點兒一點兒的提高自己臉皮厚度的辛苦人士,對像胡茜這種通過功夫就可以短時間提高臉皮厚度的人,心裏總是充滿了莫名的嫉妒!
“那麼,你想要什麼答案?”王文看著胡茜問道。
“你知道的!”胡茜說道。
“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你隻是在裝不知道!”
王文看著如此胡攪蠻纏的胡茜,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把她抬到手術台上,然後用刀一塊兒一塊兒的分解,最後塞進馬桶裏麵衝走怎麼樣?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清靜了。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王文從花壇上坐了起來,在胡茜的注視下,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又站了起來,伸開雙臂,抻了一個懶腰,好舒服。王文並沒有在意胡茜犀利的目光,更沒有理會對方的意思,他雙手插兜,向醫院外走去。
“喂,你去哪?”胡茜衝著王文大聲的問道。
王文沒有說話,也沒有停下。去哪,是他的自由。他沒有必要把自己的安排都告訴別人。何況,還是一個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人,王文就更不會在乎了。
沒有聽見回答,胡茜立即小跑著跟了上去,走在王文的身邊,說道,“說話,去哪?要不我就一直跟著你。”
“洗浴中心!”王文說道,然後瞥了瞥胡茜,問道,“怎麼,你也要去?”王文回答的很不正經,不過他也是刻意這麼說的。其實王文知道,不管他說不說出他現在的去向,胡茜都會跟著他的,畢竟胡茜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以王文對胡茜的了解,她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吹牛,我不信!”胡茜說道。
“那就一起去吧!”王文對胡茜說道,然後沿著向街道向前走。王文心裏很奇怪胡茜為什麼不相信,難道他長的不像經常出入洗浴中心的人嗎?
其實王文本來是準備回家的,但是一想到胡茜很有可能跟到他的家裏,所以王文也就取消了回家的念頭!而且就在剛才,他想到了一個可以跟曬太陽伸懶腰相媲美的事情,那就是洗澡加按摩。他在北京的時候,倒是經常出入這種地方,不過自從來到江北市之後,人生地不熟的,擔心那些場所不幹淨,又加上這種事自己一個人去沒什麼意思,所以也就懶得去了。這種事,隻有組團去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