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本準備再派個人去辦公室探探情況,結果牛晨像個膏藥一樣,一步不離的跟在他的身後,不停的問著王文關於柳青為什麼會出現在中心醫院,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這件事。王文怎麼回答?難道要告訴牛晨,柳青是來找他報仇雪恨的不成?這事沒法說,也說不清楚!所以王文隻能采取裝聾作啞的策略,對牛晨的問話,一個也不回答,全當沒聽見。
想是這樣想的,但真的能夠當做沒看見嗎?牛晨這小子就像隻蒼蠅,不停的在王文的周圍飛來飛去的,嗡嗡嗡嗡,實在讓王文心煩,趕都趕不走,王文真想拿蒼蠅拍,狠狠的把牛晨拍死!隻可惜他沒有蒼蠅拍!
“王哥,你就告訴我吧?柳青她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辦公室?她是來看病的嗎?還是你們認識?”牛晨跟在王文的身後追問道。
王文離開了牛晨的辦公室,是準備讓牛晨繼續發呆做春夢的,誰能想到這家夥不做春夢,改跟著他了。看這架勢,難道這小子還想追求柳青不成?
“王哥,王哥,你慢點兒走,等等我。如果你們是朋友,那王哥你能不能幫我跟柳青要張相片,然後讓她在上麵簽個名,我也好留做紀念和收藏。剛才見麵的時候,腦子裏麵一片空白,忘記要簽名了!”牛晨繼續跟著王文,王文沒有回答他的話,而他也充分的發揮了膏藥的精神,就是緊貼不掉。
“別跟了,我不認識她!”王文不耐煩的衝著牛晨說道。
“不認識?不會吧?”牛晨狐疑的看著王文說道,“我去你辦公室的時候,她還向我問起你的去向呢!而且她還說,你們是朋友~!王哥,你就幫我向柳青要張簽名照吧?”
王文聽見後皺了皺眉頭,看來剛才柳青沒少跟牛晨說話。朋友?有用手銬綁架人的朋友嗎?有用電棍電人的朋友嗎?其實用手銬把王文銬起來,這對王文來說,沒什麼。可是用電棍電他,這卻讓他無法接受,王文甚至現在還感覺自己的身上有電流,手裏如果拿個燈泡,估計都能亮起來!
在這種時候,牛晨竟然還讓他去向柳青要簽名照片?這不是把他往電棍前麵送嗎?
王文走進一間病房,他想著,隻要進了病房,和病人和病人說起話,牛晨就不會追著他不斷的糾纏了。
病房裏麵一共四個床位,三個床位的病人在睡覺,估計是午覺還沒醒呢。人住起院來,基本上就跟養豬是一樣的。除了吃就睡,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去做!也沒人會讓他們去做。有的時候,能夠生病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王文走到唯一醒著的那個病人的床邊,小聲的詢問其病人的身體情況。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牛晨,別說話,別影響他和病人之間的交流。
牛晨倒也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知道他是一個醫生,所以在看見王文和病人正在溝通之後,就停止了追問,靜靜的站在一旁,在王文跟病人說話的時候,這小子還不停的點著頭,一副很認同王文觀點的樣子,這算是一種無言無聲的拍馬屁。王文雖然看見了,但是卻並不領情,理由很簡單,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問些什麼問題,他隻是為了擺脫牛晨,隨便在問而已。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王文徹底無語了。他問了這麼長時間,牛晨竟然一直在旁邊站著沒有走動,王文都有些累了,而這小子看起來還精神百倍,眼睛發亮!王文本想甩開牛晨的,現在開看,甩是甩不掉了。這個膏藥,質量實在是太好了。
王文感覺繼續在這裏問下去似乎也不是一個辦法,他的目的是為了甩掉牛晨,可是牛晨如果不走,就預示著他的計劃失敗。而現在,這個計劃顯然是失敗了,而王文繼續在這裏裝,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隻能另想其他的辦法!
王文囑咐了病人幾句話,然後就走出了病房,牛晨仍然緊跟著他,特別是在出了病房之後,閉了十幾分鍾的嘴巴,再次張了起來。
“王哥,算我求你了,你就幫我去要個簽名照吧,要不隻要一個簽名也行。好不容易見到一次,總得留點兒什麼做紀念吧?說不定這輩子隻能見到這一次,我可不想因此而錯過……!”
牛晨說的情深意切,那樣子都快哭出來了,可是王文仍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王文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小子是在演戲呢?王文是演戲的高手,所以他很容易辨別出別人是否在演戲。何況牛晨並不是一個會演戲的人,否則當初也不知道在追求夏青的過程中屢屢丟臉了!
想到牛晨當初追求夏青的事情,王文的腦子當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能夠擺脫牛晨的方法。王文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牛晨,那眼神,刀光閃現!
牛晨以為王文停下腳步,是要答應他,所以他用熱烈的眼神期盼著王文的回答,結果他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王文說話,而他自己,還被王文看的不好意思起來。王文那眼神,就好像要扒光他的衣服,讓牛晨蛋蛋一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王哥,你答應了?”牛晨吞吞吐吐的看著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