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六章 亡命之徒
升的太陽,驅散了邊灰暗的雲層,一夜的暴雨過後光再次灑向了大地,茵茵嫋嫋的水霧從地麵和河麵上升騰起來隨即被烤幹,晃眼望去,豔陽下的所有景致仿佛被扭曲了一般。
安毅和顧長風、沈鳳道站在沙集鎮西運河邊軍營的馬圈外,痛惜地給自己的愛馬洗刷身子,由於數日來沒命的逃竄,愛馬的營養和草料跟不上了,原本高大威武的駿馬顯得消瘦了很多。
在數日的轉戰中,全師的馬匹不是跑散就是被打死打傷,加上在沙灣從水路撤退時船隻有限,數百匹馬隻留下了十七匹,除了安毅三人的愛馬之外,其他全都配屬給了丁誌誠的特種大隊。
濃濃的血腥味仍未散去,一百五十多具守軍屍體被胡亂堆放在南麵茂密的樹林裏,精疲力竭的四千餘弟兄此刻全都進入了夢鄉。
一路艱難跋涉提心吊膽幸運地潛行到了這裏,沒有一個人還有多餘的力氣話,受傷的弟兄顧不上兩排低矮營房裏通鋪上的血跡未幹,一貼床倒頭便睡,換上敵軍軍裝的特戰隊員散布在鎮子四周各條要道上,其他沒有衣服換的特種分隊弟兄輪流給休息的弟兄們站崗巡邏,全師四千多人,就在敵人重兵的夾縫之中膽大包地打起了呼嚕。
一陣急促的腳聲傳來,安毅幾個抬頭望去,特種大隊隊副宗行真和四名弟兄牽著兩匹馬飛快押解兩名敵軍尉官衝入營門,看到迎上來的安毅,連忙低聲報告:
“這兩個子是宿遷孫軍十九軍的傳令官,到這兒傳令來了村口被咱們弟兄拿下,嘴硬得很,在外麵不好審訊隻能拖回來。”
滿肚子怨氣顧長風也不話,上前一步把手搭在被俘上尉的肩膀上“哢嗒”一聲,生生捏斷了他的鎖骨,右手飛快捂住他的嘴巴,左手接著重重拍到上尉的腦袋上,轉眼把他打暈。
顧長風扔下上尉軟綿的軀體向嚇得半死的少尉,低聲道:“吧們到這兒傳什麼令?”
“友……軍騎兵在岔口……發現大部隊上岸的痕跡,軍座傳令各部嚴加搜索……我們剛來,不知道你們……你們是哪個部分的……”上尉嚇得語無倫次,根本就不敢與顧長風對視。
安毅上前。讓顧長風提起他腦袋。指指自己胸前地少將名牌道:“你能當上傳令官概認字。你自己看看吧。
”
少看到“安毅”兩個字時嚇得便失禁。來不及叫出聲就被顧長風一拳打在腮幫上顆帶血地牙齒頃刻飛出。少尉滿嘴是血苦得全身蜷曲不出話來。顧長風再次抓住他地頭發。生生將他整個人提起來:
“不許大聲!老子地幾千弟兄跑了一夜正在睡覺。你狗日地敢大聲叫喚。老子割掉你舌頭……行真。可以問了。特別是宿遷各縣鎮兵力分布情況。一定得弄清楚。我得通知弟兄們起床做飯。”
“是!”
宗行真麵無表情地吩咐手下把人帶到簡陋營房深處。
半時後,各團營長聚集在安毅身邊,安毅指著地圖,詳細向大家講解:
“敵人尚未覺察到咱們連夜逃到這裏來了,所以搜索的範圍主要是在駱馬湖西南地區的蔡莊、郭王莊一帶,≈g;寧的守敵是殺害咱們三百多受傷弟兄的大仇人直魯軍暫六師盧陵部,他們已經接到我軍上岸的通報,再次向北麵的梁集、魏集一線搜索,要不是為了逃命,老子真想去割下他的腦袋。
宿遷的十九軍兩個旅自宿遷城向北麵的沿湖地區搜索,拉開的隊形很長,其他一個師正在時刻準備增援,反而是宿遷以南的零散駐軍沒有足夠重視,這倒是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