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田道明已經到了徹底瘋狂的邊緣,蕭平連忙沉聲道:“警察的事和我們無關,他們不是我們叫來的。你不是想找我報仇麼,我已經來了,如果你覺得自己是男人,那就放開女人,我們麵對麵地打一場。無論你是輸是贏,我保證去公安局銷案,讓你順利離開,怎麼樣?”
不過田道明擅長的是搞陰謀詭計,他可以毫不猶豫地當麵欺侮張雨欣母女,但卻絕對不敢和蕭平麵對麵打一場。
所以田道明根本沒有接受蕭平的提議,自然也更加不會放開已經被他視為救命稻草的張雨欣,隻是瘋狂地大叫:“你們別想再騙我了,警察立刻給我離開,另外我還要一輛車,給我立刻停在大廈的門口。給你們十分鍾時間滿足我的要求,否則我就殺了她!”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說說就算了,田道明拿刀的手稍稍用力,立刻就在張雨欣修長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看到媽媽流血,茉茉終於再也忍耐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小姑娘傷心地靠在蕭平肩頭,抽抽噎噎地道:“蕭叔叔你快救救媽媽吧!”
蕭平連忙輕拍茉茉的背安慰她,同時迅速評估眼前的情況。剛才蕭平還沒把槍亮出來,對此根本不知情的田道明也沒有完全躲在張雨欣身後,有很大部分的身體都在蕭平的射擊範圍內。
要是蕭平猝不及防拔槍射擊,有九成九的把握射中田道明的腦袋,在他來得及傷害張雨欣之前就將其擊斃。
然而蕭平現在麵臨的大問題是,田道明和張雨欣就站在天台邊緣。要是田道明中槍往後倒,肯定也會連累到張雨欣的。天台的矮牆不可能擋住兩人的,最終的結果就是張雨欣和田道明一起摔下去,這是蕭平絕對不能接受的結果。
有鑒於此蕭平也不敢真的開槍,隻能對田道明讓步:“好,我先讓警察離開,然後我們再慢慢談條件,好不好?”
蕭平的話讓田道明冷靜一些,手裏的匕首也離張雨欣的脖子遠了一些。
見此情形的蕭平稍稍放心了些,走過去對那些警察道:“各位,情況你們也看到了,為了避免刺激他,你們還是先撤吧!”
這些警察都是接到那個盡職的保安的報警,這才匆匆趕來的。說心裏話他們在衝上天台前,根本沒想到會麵對這樣混亂的情況。眼下警察們的腦子也很亂,完全不弄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天台邊的那對男女比較好判斷,一個應該是人質、另一個是綁架犯,但另一個抱著女孩的年輕人就有些難以定性了。
警察們都注意到,小孩子手腳都被綁著呢,應該也是人質之一,如果是這樣的話,蕭平也有可能是綁匪。不過小孩子看上去又和蕭平很親熱,從這點看他又像受害人的親戚。可是從監控錄像看,蕭平進了電梯後並沒有出來,那他又是怎麼來到天台上的呢?
所以當蕭平大大方方地來到警察麵前,要求他們先離開的時候,一時之間警察都有些淩亂了。
不過警察畢竟是強力部門出來的,幾個人很快就回過神來。想起剛才蕭平的話,難免都覺得有些惱怒。眼下可是有綁架人質的大案發生,這個身份不明的年輕人居然大大咧咧地要警察先離開,實在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
一個年輕的警察脾氣最暴,立刻沉下臉道:“你是什麼人,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發號司令了?現在是警察辦案,你一個外行給我閉嘴!”
眼見警察用這種態度對自己,蕭平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要不是這些警察突然出現,現在一切問題已經全都解決了,所以蕭平本來就對這些警察沒有絲毫好感。要不是考慮到張雨欣的安危,他才不會對警察這麼客氣。
而眼下年輕警察的態度,令蕭平又冒了起來。不過考慮到情況緊急,他還是強壓住火氣小聲道:“現在人質的處境很危險,請各位看在人質的份上,通融一下吧。”
然而蕭平的好言相勸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那個年輕警察突然冷笑道:“人質?我看你抱的小女孩也是人質,你和綁匪是一夥的!”
年輕警察話應剛落,從腰間摸出一幅手銬就來扳蕭平的雙臂,竟然是打算先把他給銬起來。
“真是一個豬隊友!”沒想對方這麼不講道理,蕭平也是動了真怒。
蕭平當然不可能讓對方銬上自己,本來抱著茉茉的他騰出一隻手來,輕鬆地一壓一擰,就把那個年輕的警察給製住了。這還是蕭平考慮到不能在田道明麵前暴露真正實力,有意壓製了自己的力量。否則的話他隻要隨便給對方一拳,就能讓年輕警察在床上躺好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