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就別做白日夢了(1 / 2)

在總台訂了一間標準間,總台小姐問她還需要什麼額外的服務,她頗有些驚奇地望望對方,心想不會是給她介紹異性按摩吧?想到這就突然想到了童磊那張英俊而哀愁的臉,忍不住在心裏一陣哈哈大笑,衝總台小姐擺擺手,就拉著旅行箱進電梯了。

雷鳴剛跟白潔提到曾曾離開昆明,去北京了,白潔奔兒都沒打一個,就踩著高跟鞋噔噔地跑到總經理辦公室,添油加醋地描述給童磊聽。

那一會兒,童磊就跟被白潔施了魔法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老板椅裏,連眼皮都沒眨。白潔懷疑地打量著,試探道:“你——沒事吧?”連續問了五遍,對方才緩過勁來,衝她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白潔又驚又氣,說:“你搞清楚!我是好心提醒你!可不是給你通風報信!曾部長這麼做的用意你還看不出來嗎?她不想回來了!你就別做白日夢了!你和她之間能有什麼結果啊?人家在金大商都的時候連個正眼都沒給你!你就別給自己找難看了……”

那天,白秘書在童總經理的辦公室發揮了很久,估計連她在小學時學的詞彙都搜腸刮肚想起來了,各種修辭用法也運用得淋漓盡致,以至於把本來就鬱悶不已的童總經理刺激得當場手腳哆嗦,口吐白沫。據說,四個保安架著他往別克車裏塞時,他連發動機的鑰匙孔都找不到了。

四個保安累得吭哧吭哧地回來後,雷鳴就問:“你們就放心讓他一個人開車啊?”保安甲說:“那怎麼辦?他那輛寶貝別克除了他可沒別人碰過,他毛病著呢!”雷鳴說:“那也不行啊!那可是金大商都的公共財產,要是給他撞壞了,多沒勁!”保安乙說:“想有勁你幫他去撞塔樓啊!準保連人都散架!”雷鳴這才一臉的眉開眼笑,連聲說道:“好主意!好主意!”

白潔跑進來,指著雷鳴的鼻子罵道,說你這熊孩子最帕耍想殺人不見血是吧?老娘怎麼就上你的當了?我告訴你,回頭童磊要是給我小鞋穿,我就讓你比死都難受。

一屋子的保安聽得目瞪口呆。雷鳴咂著嘴歎道:“白潔啊!白潔啊!難怪童磊不要你,瞧你那德行!整個一潑婦樣!難為你那張臉了!”最後一總結,“比起我老姐,你們可都差遠了!唉! 曾曾為人處世的虛虛實實總會被童磊主觀地認為是一種曆經人世風塵,已經磨煉到一種境界的圓滑,功力之深不在他之下。就像武打傳奇小說裏的那些隱匿在孤島魔域裏的高人,以內功深厚見長,殺人不見血,一顰一笑間就人頭落地,比小日本的邪教頭麻原彰晃的毒氣還陰毒,一氣滅方圓百裏活口,連家禽都不放過。童磊注意到,曾部長走起路來無聲無息,兩條纖細的長腿踩在金大商都富麗堂皇的地板上,就像《鋼琴課》中那位女教師在鍵盤上跳動的手指,幾個連續八分之一音符的跳躍就讓人立馬窒息了。

王編輯說十一假期在王府井還有一場簽售,問曾曾還準備曝光不。

曾曾猶豫了一下,對著電話那邊的王編輯說道:“再說吧!”王編輯問曾曾在顧忌什麼。曾曾努力思考了一下,說沒顧忌什麼,就是怕到時有事。王編輯笑,說還有什麼事比你簽售更重要嗎。曾曾覺得王編輯說得有道理,但是她心裏始終有一個小小的疑惑:這是她最想做的事嗎。

當初之所以煞費苦心地弄一個“高興”出來,就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都有話要說。一個人,每天都在說話,說給別人聽,說給自己聽,可以滔滔不絕,也可以喃喃自語;有些是廢話,有些是真理,有時廢話像真理;有時真理跟廢話一樣,但無論如何,總是有一些話要說,非說不可。

曾曾覺得自己在金大商都的時候,經常都在說一些廢話,尤其是麵對童磊這種人,更是連一句真心話都沒有說過。可是,似乎童磊倒一直在對她說真心話,然而卻始終未能取得她的信任。曾曾為人處世有一敗筆,就是總喜歡先入為主,隻要一開始對某人有個基本的定義了,那麼日後無論他表現得有多精彩,在她的眼裏還是一堆臭狗屎。童磊就是那個被曾曾從一開始就定義為臭狗屎的不幸家夥。

曾曾為人處世的虛虛實實總會被童磊主觀地認為是一種曆經人世風塵,已經磨煉到一種境界的圓滑,功力之深不在他之下。就像武打傳奇小說裏的那些隱匿在孤島魔域裏的高人,以內功深厚見長,殺人不見血,一顰一笑間就人頭落地,比小日本的邪教頭麻原彰晃的毒氣還陰毒,一氣滅方圓百裏活口,連家禽都不放過。童磊注意到,曾部長走起路來無聲無息,兩條纖細的長腿踩在金大商都富麗堂皇的地板上,就像《鋼琴課》中那位女教師在鍵盤上跳動的手指,幾個連續八分之一音符的跳躍就讓人立馬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