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
五聲響亮的耳光在房間回蕩,五名隨從甚至都來不及叫痛,就都高高飛了起來……
重重的墜在地上,五名隨從不約而同吐出一大口血,粘稠的血水中夾帶著幾顆牙齒,他們的左半邊臉部高高的紅腫,痛的眼淚滾滾而落。他們捂著嘴巴和臉想呼痛,卻隻能發出‘嗚嗚呀呀’聲,隻能幹蹬著腿在地上打滾,表現出自己現在是有多麼的疼痛!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沒有人看清將臣是怎樣在一瞬間扇出五個巴掌的!更沒有人想到這個從頭到尾都不敢吭聲的奴類,會突然出手!
“啊!該死……”安德魯不敢相信的咆哮一聲,發瘋似的拔出大劍。
將臣站在彭克的麵前,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彭克的眼睛,仿佛沒有察覺到背後發瘋似的安德魯拔出的大劍,已經向他斬來。
他這是在給彭克勇氣,出手的勇氣、宣泄的勇氣、爆發的勇氣……
顯然,彭克沒有讓將臣失望,就在安德魯的大劍距離將臣頭頂十公分時,彭克動了。
他快速的從大腿口袋中拿出一根手臂長的黑鐵棍,在空中用力一抖,黑鐵棍兩頭冒出兩根同樣長的黑鐵棍,然後朝前的一頭露出一個亮晃晃的槍尖……一杆黑身銀頭的長槍,眨眼間出現在彭克的手中!
鋒利的槍尖亮起的森寒光芒反射向安德魯的眼睛,讓他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劈劍的動作緩了一分……
“咻、”
握在彭克手中黑身銀頭長槍瞬間從將臣的耳垂下穿過,削斷了將臣耳邊幾縷黑色的發絲。
將臣的臉上自始自終沒有絲毫變化,黑色的發絲落在地板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聞到了背後有鮮血的味道!
“啊!”
安德魯不可置信的睨著刺進自己手腕的長槍,握著大劍的手再也難下分毫,抬頭看了看冷冷盯著自己的彭克,後者轉了轉槍尖,頓時整個房間響起安德魯殺豬似的慘嚎聲!
慘嚎聲引起了外麵幾名巡衛兵的注意,幾名巡衛兵出現在房間門口,看見房間內的局麵,驚訝不已,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將臣大哥,快走。”彭克不疑有他,他清楚要是等卡門要塞的其他士兵們發覺,想走就難了。急迫間,都沒察覺自己對將臣的稱呼,發生了改變。
長槍帶起一道血箭從安德魯的手腕拔出,後者的叫聲更加的慘烈。彭克的眼中露出一道殺意,握著長槍的手指動了動,最終卻是向門口幾名巡衛兵撩去……
將臣把一切看在眼裏,內心並沒有失望,反而有一種佩服。要是換做他,壓抑了這麼久,突然找到一個宣泄口,絕對會無差別的亂殺到底。而彭克竟然還能保持理智,念及舊情,足可見他的心誌達到了多麼堅韌的地步。
噗噗噗。
門口的巡衛兵被彭克一槍掃飛出去,將彭二人飛快的朝城門方向奔去。快到城門時,二人放慢了步伐,彭克對城牆上的士兵做了一個開門的手勢。
這名士兵倒也沒有懷疑,乖乖的打開了城門。
“該死,快攔住他們……”
二人剛踏出城門,遠遠看見安德魯被幾名士兵摻扶著大吼道。
啪、
將臣一巴掌把進城時那個守門士兵腦袋扇了個一百八十度回旋,繼而和彭克頭也不回的逃遁而去……
等安德魯和其他士兵跑到城門口,早已看不見二人的身影。
“追,一定要把傑克和那個該死的奴類抓回來,我要親手扒下他們的皮,割下他們的腦袋……”
安德魯齜著牙,雙眼血紅的大吼著,身邊的士兵立即朝不同的方向追去。
“我的手,我的手啊!牧師,牧師呢……”身邊的士兵全部出城追擊,城門口隻剩下安德魯和那五個捂著臉的隨從。這才又想到了自己的手,若再不加救治,恐怕就要廢了!
“天殺的傑克,該死的奴類……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
將臣和彭克聽不到安德魯的詛咒,就算聽到,也不會當成一回事。
二人沿路回到了埋骨山脈,藏身在將臣棲息的山洞裏。
劈裏啪啦、、
黃色的火焰在山洞內燃燒著,照亮了山洞潮濕的岩壁。彭克手裏拿著根木頭,盯著火焰怔怔出神,今天一下子發生了太多事,此時靜了下來,讓他有些回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