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日過去。
將臣從‘沉眠’中蘇醒,敲了敲意識還有些渾沌的腦袋,繼而發現自己全身好似被扔進過糞坑一樣,濕漉漉的,還有著一股難聞的尿臊味。
料想應該是沉眠期間,勞森和麥基兩人幹的。
“吾操,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遭蝦戲……”
被人潑尿,將臣的心情陰鬱到極點,內心咒罵了幾句,旋即把兩胛的剝魂錐拔出,立時有淡淡靈氣回轉於小腹。
運氣蒸發掉身上的尿液,將臣起身蹲到老頭室友身前,手掌在他眼前晃了幾下,看他沒反應,隻是嘴唇在那一個勁動著,不知在自言自語些什麼。
“唉!”
將臣無趣地歎了口氣,靠牆坐在一邊,無聊之下,便又思忖起越獄的方案。
突然,一隻手抓在他的右肩上,老頭室友情緒頗為激動地嚷嚷起來:“我是紅衣大主教,我叫沙達姆,我是紅衣大主教,我叫沙達姆……”
老頭室友一驚一乍的舉動,著實令將臣嚇了一跳,又聽到他嚷嚷的話語,本就心情陰鬱的將臣,有些頭大的把他推開。
卻不曾想,被推開的老頭室友,猛地又撲過來,把他給抱住,臉湊近將臣,繼續嚷嚷著:“你們要相信我,我是紅衣大主教,我叫沙達姆,我是紅衣大主教……”
“吾操。”
將臣這下真的給叫憋屈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剛被人潑尿現在又被人當麵‘噴’口水,想他堂堂飛僵軍,何時受過這種淩辱!
將臣再也顧不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使勁一下把老頭室友震倒在地,抓狂的腹誹道:“總這樣一驚一乍,怪不得那兩個雜碎,會把我和你關在一起。”
抹掉臉上的口水,將臣看到老頭室友不再嚷嚷,而是雙眼微微向上翻,身體慢慢開始抽搐蜷縮在一起。
“不會又要發瘋了吧!”將臣察覺到不對勁,想也不想的伏身扣住老頭室友的手腳,他可不想才剛蘇醒過來,就又受‘靈血’的刺激,再次沉眠個三天三夜。
等了一會,老頭室友並沒有掙紮或者亂叫,將臣抬眼睨去,老頭室友正蹙著眉頭瞟著他,眼神中還有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將臣順著老頭室友的目光,上下左右瞧了瞧,方知眼下兩人一上一下的姿勢,似乎有點少兒不宜。
“先把我放開。”老頭室友開口。
將臣下意識的依言站了起來,旋即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再次撲倒老頭室友。
“放心,我現在神智清醒,不會做什麼自殘行為的。”老頭室友還以為將臣是怕他自殘,無奈開口。
將臣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上次就是自己很傻很天真,害得自己被人潑尿都不知。
“你這樣壓著我也不是辦法,上次那純屬意外,這次我保證再不會突然發瘋了……”老頭室友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要告訴你什麼秘密嗎?你知道‘龍脈’代表什麼嗎……”
最後,在老頭室友苦口婆心地勸說下,將臣選擇再次相信這個不靠譜的室友。
………
“先說說你為什麼會被關進來吧。”
囚房內,將臣和老頭室友麵對麵坐著,後者揉了揉手腕問道。
“哦,忘了,你是個啞巴。”
將臣齜牙,老頭室友明顯是故意氣他的。
看到將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老頭室友微微一笑道:“其實啞巴也沒什麼不好的,啞巴總比聾子和瞎子好,至少你現在還可以聽,可以看,可以寫,隻要你不說話,沒人知道你有殘缺……”
將臣目露凶光,抬手,隨時準備再次把老頭室友給按倒在地,蹂躪一番。
“年輕人要沉得住性子。”老頭室友沉聲,隨即好似真怕將臣會再次把他推倒,收起揶揄的口氣,麵目陡然凝重道:“其實你也不錯,竟然能不受剝魂錐的控製,看來你的靈魂能力應該比常人強大不少,這樣我也能放心告訴你一些事情……”
“本僵軍根本就沒有靈魂。”將臣暗暗道。
“你可知我族為何會被光明國度和暗黑國度排斥在外,被稱為奴類嗎?”老頭室友感慨完,凝視將臣問道。
將臣搖首,做出‘聽君解惑’的表情。
“很好!”老頭室友莫名頷首一讚,語氣中忽然有了些飄渺味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族之人確實背叛過他們所謂的主神,不,那不能算背叛,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征服過我族,我族信仰的永遠隻有‘龍神’和‘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