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比照著房契上注明的地址,若兩個鄉下人進城一般,一前一後在貴族街區頭昏眼暈的徜徉了大半天,才在街尾,踅摸到新家。
“吾操,亞瑟王你個###@@@@#&&&##摳門到快把門給扣爛了……”
將臣看到門梁上那塊與布萊恩府邸相比起來簡陋到不忍直視的“鐵血候府”牌匾,陡然破口大罵起來,嚇得旁望著新家,滿臉甜蜜的瑪德整個人猛地一縮。
其實忽略掉懸掛在門梁上那塊簡陋的“鐵血侯府”牌匾,單以新家的門麵來看,倒也蠻大氣的,至少有十五米寬的門檻,兩米高的台階,門前還栽植了兩棵成人粗的槐樹。
之所以將臣此時會破口大罵,完全是因為他對亞瑟王沒有賞他個黃金萬兩的深深怨念,加之剛才主仆二人一路走來,路人嘲笑的聲音,屈得將臣內心堵得慌,罵罵發泄一下,會舒服一些!
主仆二人推開新家的大門,將臣發誓,房屋真的很新很大……
新到整棟屋子,除了幾張吃飯用的桌子,和院中裝修用的一堆石頭外,其他的,連點狗屁能吃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大到主仆二人花了半天的時間,才把府內家具、地上的髒漬給收拾幹淨!
將臣之前對亞瑟王的好感,可以說在今日一朝逆反,此刻在他心裏,亞瑟王就是一個說一套做一套,且吝嗇到令人發指的猥瑣大叔。
沒賞個黃金萬兩也就算了,仆人總要安排兩個吧?
仆人不安排兩個也就算了,那也不能賜棟裝修如此粗糙的府邸應付本僵軍吧?
將臣瞅著房間上明顯因為偷工減料,從而粉刷的凹凸不平的牆麵,有種仰麵而泣的衝動。
知道的說這是侯爵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倉庫呢!
“咦,這塊牆的顏色為什麼更深?還濕濕的,漏水?……媽的法克、吾勒個操,怎麼說老子也是個候爵,竟然住漏水房!亞瑟王你個鐵公雞,不帶這麼坑的吧……”掩麵而泣的將臣,朝著王宮的方向,豎起一根中指,順便搖了搖。
“主主人,瑪德有家家了!”
與將臣截然相反,瑪德似乎對這個新家格外滿意,拿著抹布和掃把仔仔細細的打掃著府邸中每一處的灰塵和汙垢。(.)
事已至此,將臣選擇了麵對現實,重新振作,將一個包袱內昨晚準備好的炮仗拿給瑪德,叫他到門口去放。
然後又從另一個包袱中拿出一包從布萊恩府邸帶來的茶葉,親自到廚房去挑水,生火,煮了一壺上好的茶……
並不是他愛護瑪德,而是以瑪德的小身板,打掃衛生倒還可以,挑水?他連拿個水桶都吃力!更甭提,廚房那口比大卡車輪胎還大的黑鐵鍋了!
而將臣親自煮茶,不為別的,隻為了能好好的撈一筆,修複一下受傷的心靈。
這是他昨晚就已經想好的——自己怎麼說也是個侯爵,第一天入駐候爵府,其他的貴族禮節上應該來慕名拜訪。
來拜訪自然就要帶禮物來,送給侯爵的禮物,總不能太寒磣了吧?
到時再叫瑪德拿著這些禮物去轉賣掉,那不就能發一筆小財了麼?嘿嘿!
“本僵軍實在是太佩服自己的腦子了!實在是太聰明啦!”這是某隻自戀的僵屍,在房間中計算出所謂發財妙計後,喜不自禁之下發出的感歎。
將臣把煮好的茶,倒進茶壺裏,特意跑去房間換上那套亞瑟王賜下的官甲,端正的坐在大廳,滿了杯自己親手煮的茶,看上去頗為享受的喝了口,才衝著大門口的瑪德叫道:“可以放了。”
不用奇怪,鐵血侯府邸的大廳,距離大門不過十來步的距離,由此可想而知這棟所謂的“侯爵府”的內部建築寒酸到什麼地步了!
打個比喻,鐵血侯府邸要是一個女人,大氣的門麵就是那女人苗條的背影,正當你意·淫她會是個怎樣貌美天仙的人兒時,她驀然回首,卻長著一張對不起觀眾的“愛國”臉蛋……便若鐵血侯府邸粗糙濫工的內部裝修一般,使你控製不住有種菊花一緊,大姨夫噴薄欲出的憂傷!
劈裏啪啦……
門口炮仗聲連天,瑪德兩指堵著耳朵,快速地跑回大廳好奇的問道:“主主人,放…放炮仗幹幹嘛?”
將臣撣了撣身上的官甲,高深一笑道:“嗬,瞧著便是,等下會有人送錢來給你主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