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
惟有牡丹真國色,開花時節動京城。
——摘自唐詩人·劉禹錫《賞牡丹》
她……算不得將臣見過最美的異性。
庸俗點對比;
論身材,比不上小公主那對傲人的人間胸器。
論皮膚,比不上簡導師那張勝若春雪的臉蛋。
可正因如此,她那精致小巧的五官才顯得那麼的恰到好處。
少了一絲距離,多了一分淡雅。
少了一絲刁蠻,多了一分溫婉。
那雙弧線優美,若昊天星辰似的鳳目,不經意間流出的驚慌,令將臣忍不住產生出保護她,溺愛她的念頭。更甚有一種永遠牽住她的手,一起去踅摸那傳說中天涯海角的衝動!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這就是愛!
將臣很確定!
“淫賊,你還敢無禮……”
女童豆豆眼見將臣的雙目緩緩轉了回來,生氣地叫道。
將臣回過神來,扯扯嘴——她的這雙鳳眸實在太特別,太吸引人,放佛隻要看著她的這雙鳳眸,將臣便會不知不覺的放鬆下來,以致入迷。放佛隻要想到這雙鳳眸在身後看著他,無論身處何樣的刀山火海,將臣都能在紛亂的內心之中,開辟出一處安寧!
十年廝守換千年的癡念!值不值?
這個人妖戀中永恒的話題縈繞將臣心頭,第一次,他不知作何答複。
愛……可真不是一個好玩意啊!
將臣一聲低歎!唉!
“公子為何歎息?”
無需再刻意偽裝男士聲線,她的聲音果真比黃鶯還要動聽!
將臣轉首,最後凝視她一眼,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風鈴雪……”她大方地說道:“風兒的風,鈴鐺的鈴,雪花的雪。”
“風鈴雪?”將臣喃喃:“風兒的風!鈴鐺的鈴!雪花的雪!”
“嗬嗬,我叫將臣,天生為將,天地臣服的將臣。”
留此一句,將臣單手一揮,將地上的那蒙麵人摔出房外。
“天生為將,天地臣服?!”風鈴雪望著那行離房間還不忘關好房門的颯然背影,目露奇光,咕噥道:“好霸道的名字!”
蒙麵人身軀撞在走廊的立柱上彈了彈,發出痛苦的呻吟。
走廊之上,陸續響起皮靴摩擦地麵的聲音,是聽到動靜的船長帶著水手趕了過來。
船長五大三粗,長著一張東方麵孔,卻生著一副西方人的體魄,滿臉鳥巢似的黑胡子,令人都分不清他的嘴巴長在什麼位置。
當黑胡子船長在呻吟的蒙麵人之前停下,將臣正好一步踏出,背後的房門在一股無形地拉力下自動的合上。
船長睨著姿態淡然的將臣,目有驚疑瞥了瞥其背後關上的房門,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將臣不語,眼神冷淡地看了眼地上的蒙麵人。
雖非有心裝酷,但冷淡的臉色仍舊令船上的水手們非常不爽,躍躍欲試的上前給將臣點好看。
黑胡子船長及時舉手阻止了他們,低頭看向地上的蒙麵人,忽然凝住目光,蹲下身子,將他胸口衣服內一方露頭的白色絲巾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