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走出總部,打破了原計劃,不再走水路,而是就近買了一匹上等的黑鱗馬,改走旱道。
旱道雖然比水路長了一百多裏,但因鐵血軍團動軍的原因,最近汨羅河道上的大型商客船隻已全被禁行。乘坐小船的速度太緩,兩相比較,還不如旱道來得便捷……
將臣披星戴月地奔馳在黃金走廊上,原本商旅絡繹不絕的道路,也因鐵血軍團的緣故,從七天前起,已全部禁行。
故而,將臣這一路也算暢通無阻,隻碰上了兩群不長眼的強盜,都在他秒殺強盜頭領後,作鳥獸散。
一直人流不息的黃金走廊,在鐵血軍團發兵後,似乎又變回了那條,寓意兩極地獄的冰火走廊。
“嘶嗚~”
最強壯的黑麟馬一日能奔行兩百多裏,將臣騎著這匹黑麟馬連趕了將近兩天一夜的路,路上連一秒鍾的休息都沒有。黑麟馬在超負荷的奔馳後,終於不支地倒下了。
不過,他也終於到達了,亞瑟王氏邊界最後的戰術緩衝地帶------瓜爾肯平原。
三年之前,他便是從此前往日月‘交’界,結識令他一見鍾情的風鈴雪。
三年之後,重回故地,平原一眼看上去還是一樣,風吹草低見牛羊!
然而,廣漠綠‘色’大草原,一眼望去,那一團團白‘色’的營帳,讓這自然景觀優美的大草原,充斥有濃濃的肅殺之氣。
將臣的麵孔在短刻地‘抽’動之後,又變回了阿姆艾達。
他沒有再‘浪’費時間找一匹新的黑麟馬,直接用雙腳代行。
綠‘色’的大草原,將士們三五成群,平原的牧民經過他們身邊時,都會恭敬地彎一下腰。
領主府邸,奧蒂斯和鐵血軍團的一眾軍官正享受著馬思特領主置辦的家宴,喝到勁起,還不時響起陣陣劃拳的聲音。
這般熱鬧輕鬆的氛圍,與將臣見三老子形成了鮮明的反比,哪裏有絲毫戰前的緊張氣氛?
“什麼三老子,不過是一群土匪而已,要是過幾天,他們還不投降。大將軍隻需撥我一千騎兵,我必取三人首級來見您。”
一個瞧上去喝了不少,滿麵均紅的胖軍官撂著袖子吆喝道。
眾軍官聞言一聲哄笑,繼續舉起酒杯。
馬思特領主就坐在奧蒂斯的身邊,看著這些個酒氣熏天的軍官,笑著道:“老朽相信諸位將軍必勝,但是,以老朽對於三老子和九溝十八寨那群人的了解,想要靠一千人鎮壓他們,很難呐!”
在馬思特領主內心,自己這話說得很客氣了,也是出於好心。
真正以他對九溝十八寨的了解,別說一千人,一萬人恐怕都難將他們剿滅。更別提,還想他們主動投降,這根本就是在白日做夢。
“看來馬思特領主是在*平原呆慣了,不知我鐵血軍團之利,反長那些個土匪之威……”仍是胖軍官開口:“你便看著就是,到時我叫你看到我戰士男兒豈是那些個土匪能比較。隻要肯給我一個月時間,不,半個月的時間,我一個就能踏平九溝十八寨。”
馬思特領主澀笑,道:“將軍都這樣說了,老朽就自罰一杯,順祝將軍大勝。”
胖軍官說道:“這才識趣,一杯怎麼夠?衝你剛剛那句話,至少要罰三杯。”
馬思特領主舉杯,點頭道:“將軍說三杯便是三杯,不過三杯之後,老朽今日就要先醉了。”
“醉了就醉了,有我們在這,你還怕什麼?”胖軍官吆喝,看向了一直微笑不語的奧蒂斯:“大將軍,你說是也不是?”
奧蒂斯微笑不語,輕輕一點頭,惹來胖軍官更得意的笑聲。
一桌軍官的哄笑中,有兩個卻一直低著頭。
他們就是分別坐在長桌末端的伊西多和赫爾曼,三年多前,二人選擇靠攏新主帥,原以為可借此平步青雲,那想,血帥好端端的竟然玩消失,且一消失就是三年。
致使他們這三年,逐漸的被邊緣化。雖然職位依舊,然手中權力幾乎都被架空。
按照這種勢頭,怕要不了多久,他們的職位也都難保了!
兩人對視默默苦笑,舉起了酒杯……也許,這就是同病相憐吧!
“報……大將軍。”
突然,一個皮甲斥候衝了進來。
轟笑的軍官,頓時一歇。
奧蒂斯睨往斥候,問:“何事?”
斥候喘著粗氣,似乎很‘激’動,相疊的手不住地哆嗦。
胖軍官見狀,嗬斥道:“沒用的東西,什麼事嚇成這樣,莫不是九溝十八寨的人來了?”
斥候道:“不是。”
胖軍官又道:“那是什麼?難道是泰坦城有什麼消息下達。”
斥候道:“也不是。”
胖軍官怒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倒是說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