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莫西口若懸河說完一大堆,將臣眼睛一直沒離開他的視線,可以說,在此之中,無論從莫西的動作、語速、眼睛眨動的頻率,都很難看出一絲說謊的跡象。
如果說,他真得說謊,那將臣也隻能佩服他太牛‘逼’了!
“你說得這些,我都聽明白了,隻是有一點我需要確定。”將臣說:“在此之前,除了這裏的人,你還有沒有將此事和其他人說過?”
莫西回答:“小的和唐納德督察長也說過。”
“嗯。”將臣蹙眉:“你為什麼要和他說?”
莫西答:“因為,小的認為,唐納德督察長也是和血帥一樣值得信任的人。”
“你確定?”
“小的確定,其實,在小的剛在奧德裏奇大人身邊工作的時候,奧德裏奇大人和唐納德督察長是很好的朋友。不過後來,不知因何緣故,唐納德督察長和奧德裏奇大人反目成仇,有一次二人在一間房中爭吵,小的曾聽到唐納德督察長罵奧德裏奇大人甘願做教宗的忠犬,也不願做王氏的良臣,還說他無‘藥’可救;那時,小的以為這隻是唐納德督察長的一句氣話,沒放在心上。但現在想來,早在之前,唐納德督察長就已經發現了奧德裏奇大人的秘密,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或念於舊情,不曾告發他!”
聞言,將臣眉‘毛’舒展:“原來如此,教官,看來唐納德督察長,我們也很有必要接觸一下了。”
“屬下明白。”大佐副將點頭。
繼而,將臣沉‘吟’了一番道:“今日之事,你們離開,不要和任何人說。特別是你,莫西,你所知道的,就算是你親爹親媽,也不可以和他們說。你要明白,你透‘露’的信息,有多麼的重要,萬一要是被他們察覺,他們有了防備先不說,你也會惹來殺身之禍!”
莫西鄭重答道:“小的明白,小的離開這裏之後,一定會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的。”
嗯了聲,將臣說道:“伊西多,你現在先帶莫西離開,免得他消失太久,奧德裏奇有所懷疑。”
“遵命。”伊西多起身敬禮,帶領莫西離開,
將臣又對赫爾曼說道:“赫爾曼,我要‘交’給你一個新的任務。”
赫爾曼說:“血帥請講,屬下萬死不辭。”
將臣笑道:“別動不動就要死的,我難道看上去是那種一天到晚隻會讓自己人送死的上司嘛?”
“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赫爾曼解釋。
將臣打斷他道:“好了,我明白,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我要‘交’給你的新任務就是,能夠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將今日莫西說得,透‘露’給奧蒂斯一點。”
“啊?”赫爾曼大驚:“血帥剛才不是說,今日之事絕不能和任一個人講嘛?”
將臣說:“看你緊張樣子,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目地。我懷疑,莫西今天說得,很有可能是三大神職機構與奧德裏奇和奧蒂斯聯合製造的一張斂財大網。想要在泰坦城做到無聲無息吞並九大軍團的金子,這三者不可缺一,缺了其中一方,其它兩方都不可能做到侵吞如此巨大的款數,而從沒人察覺到。”
“奧蒂斯為人太過城府,對我又充滿戒備心,所以我們隻有先讓他感到擔心,他才可能自‘亂’陣腳,‘露’出馬腳。這招叫做引蛇出‘洞’,至於奧德裏奇那邊,我會親自著手。”
見將臣自信的模樣,赫爾曼沒再多言,拱手道:“是,屬下定會完成任務。”
“記住,千萬不能太明顯,要不‘露’痕跡。”將臣叮囑,赫爾曼也退了下去。
大佐副將看著將臣,‘欲’言又止,說道:“不知血帥還有什麼吩咐,沒有的話,屬下就先去會一會唐納德。”
“會唐納德先不急,倒是有件事,我想與教官談一談。”
“不知是什麼事?”
將臣說:“是關於陛下的事。”
大佐副將霍然動容,怔怔地說:“你,你知道了?”
將臣搖頭:“我不知道,不過看你反應,現在看來,克裏斯沒騙我呀。說吧,都說清楚。”
“對不起,血帥,其實這事,屬下早該告訴你了。”大佐副將認錯,剛毅的臉上,流出傷感:“這還是三個月之前的事,泰勒總管來到這裏,說是請公主殿下回王都,其實他真正的目地是想要讓公主殿下留在這裏。”
“泰勒總管告訴我,半年之前,陛下突然染瘧疾,陛下乃聖階至尊,體魄異於凡人,怎麼可能會染上瘧疾?初始,我也不信,但泰勒總管乃王宮總管,真正的看著陛下一路成長的,是絕不會拿這種事騙人的!從他口中我知道,因陛下染上瘧疾之事,聖殿直接派了三個紅衣大主教到了王都,主殿各大機構更是蠢蠢‘欲’動。布朗氏也借此朝野動‘蕩’的機會,一大部分勢力重新流竄進入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