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之前的柴貫眼睛失去了顏色:“什麼!你……這混蛋……我親手……”
“你這個人渣,去自己該去的地方吧。我從來不用這種方式對待對手,但是這次……”潘紅升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黑瓶子。
黑蠍臉色變了:“這個是……”
“不是你送我的禮物嗎?現在該再試試它的威力了。”潘紅升說完示意左右散去,把瓶子裏的東西緩緩倒在顫抖不已的柴貫身上。
那黑色的小點點黏上柴貫身體之後立刻開始擴散腐蝕,紅色的高級阿瑪尼西服立刻化為梅幹色,衣服襯衫瞬間腐蝕掉了。
“啊!啊!”柴貫短促的叫了幾聲,似乎背部的神經已經麻痹,其實是舌頭由於劇烈的疼痛已經抽筋,整張臉全部扭曲了,殺死自己家人的那種痛苦加上懊悔,比身體的痛苦強百倍!
潘紅升的手下都沒有感到不適,大家都知道了這是用殘忍手段殺死小孩子的元凶,大家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你還有十五分鍾的時間,可以把自己為什麼殺趙大江,為什麼殺死他的家人都說出來,雖然殺人動機我不感興趣,但你說出來可以減輕痛苦——至少可以減輕幾分鍾……”
“哦……都這樣了,我說不說又有什麼關係!”柴貫咬牙切齒的瞪著潘紅升:“你……你一定不得好死!”
“是嘛?那些被你殺死的人當時也是這麼說的吧?你當時是怎麼回答的?”潘紅升輕蔑的笑著,看著對方的後背被黑色的細菌吞噬,從角質層開始,慢慢的延伸到皮下細胞和皮下脂肪,白白的肉漸漸從後背露了出來,接著是骨節嶙峋的脊梁骨……
“啊——啊!我說,拜托你停手!停!停!”柴貫吐出了幾顆牙,這種痛苦超越了一切恥辱心和自尊心。
潘紅升把白色的溶解液倒上去,黑色細菌不見了,但背部的那一大塊傷口卻繼續腐爛。
柴貫喘息著,斷斷續續的說出了自己的殺人動機。
原來,他這些年不僅僅搗鼓飼料和連鎖餐飲業,還以這個為幌子,大肆的進行違禁藥品製作,還為北美毒梟提供原料。
和趙大江認識,是由於一個普通的業務。他的一輛舊座駕出售給了趙大江,但由於疏忽大意,藏在車上的一個u盤成了心腹大患。
u盤中記載的是自己在幾年內的出貨記錄備份,記錄這個原本是為了防止那些毒梟除掉自己滅口,到時候好有把柄要挾他們,但是這東西卻落到了車子的新主人趙大江手中!
老實巴交的趙大江一開始沒有動什麼歪腦筋,但是他的孩子與其他人競爭保送出國名額的事情迫在眉睫,眼看著其他人家紛紛各顯其能,送禮的送禮,找關係的找關係,而趙大江卻隻能眼巴巴看著。
他經過一晚上的折磨,終於找到柴貫,用一種近乎哀求的口氣要一筆錢。
柴貫自然十分惱火,但礙於把柄在對方手中,看著趙大江說的又比較懇切可憐,所以二話不說就給了他40萬。
但是他過於幹脆豪爽的行為,讓趙大江有了一種錯覺。
趙大江覺得,隻要手裏有這個東西,以後隻要需要錢就可以把他當提款機,從那以後,孩子出國,媳婦出國,買房子,買工廠股份……
趙大江的胃口越來越大,事情也逐漸的向失控的方向發展。
不久前趙大江又給他打電話,說要一次性解決這件事,要一千萬!
這個數字並不大,對於現在的柴貫來說,但是他受不了對方電話裏那股子無恥的勁頭。
當年那個低聲下氣來討點錢的趙大江已經改頭換麵了,似乎是理直氣壯的跟他一次次要錢。
“這就是你殺他的理由?”潘紅升冷笑一聲:“我現在還不明白,你的人是如何下的手。”
“很簡單,當時酒店外側有正在清潔的工人,我的人在他們使用的工作台上係上軍用鋼絲,隻要樓頂有人看準時機猛地一拉,兩個工作台之間的軍用鋼絲就可以準確無誤的將人的腦袋……咳咳!”柴貫說到這裏吐出一大口血,雖然黑細菌被殺死,但他背部已經露出了內髒,眼看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