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郝思文有事沒事便上山陪著宣讚說話,倒是給宣讚解了不少的悶,對於招降的事情他是隻字不提,一切都是按照戒色的囑咐行事。
宣讚的心裏倒是有些急躁了,不明白郝思文此舉是何意,暗想,難道他在二龍山如此悠閑,居然能每天都有空陪著我。
當然,他也不是笨人,往深了想一層,意圖便很明顯了,隻是他現在對於招降的話題倒並沒有那麼抵觸了。
人的心境總是隨著環境的變化而不斷的變化,就像現在的宣讚,被悶了好些日子,心裏的想法卻是變了又變。
這些日子若不是郝思文陪著他聊天,估計一個人被悶在這裏都能發瘋了,而兩人間的話就算是再多,這幾天的時間也都聊完了,接下來大多時間兩人都處在尷尬的一種境地。
無奈之下,郝思文隻能找到戒色,將具體情況說清楚,其次則是請示接下來該怎麼做,他心裏已然沒了主意。
戒色沉吟半晌,道:“這樣吧,接下來的幾天你就帶著他到你的連隊看看,跟你的弟兄們同吃同住,或者帶著他看看我們二龍山的氣象,不過,一定要注意別讓他跑了,不然你也就別回來見我了。”
郝思文點頭道:“放心吧哥哥,我會有分寸的,絕對不會讓他給跑了,其實這兩天跟他聊天,也能看出他的想法開始有些轉變了,他也不是那麼固執之人,相信能夠看清眼前的形勢的。”
戒色點頭道:“恩,如此便好,這兩天你可以適當的提提招降的事情,若是他並不反感的話,你便可以多提,若是他反感的話,你可以盡量少提,等過段時間再說,反正咱們不著急,這點時間還等得起。”
郝思文點頭應是,心裏頭很是高興,為好友高興,也為自己高興,終於能將好友帶出來看看了,相信宣讚心裏也會舒暢許多。
宣讚被關了幾天,終於能夠重新享受陽光了,心中的鬱悶之情為之一解,心情也是大好,跟著郝思文來到山下,沿途都是修路的人,忙忙碌碌的很是熱鬧。
之前郝思文據守二龍山的時候宣讚也曾來過,那時候二龍山可沒有這樣的氣象,朝氣蓬勃的樣子,簡直比太平道整天的說教要好多了。
山下各營正在各自的場地上訓練,宣讚對於自己好友的身份也有些好奇,遂問道:“思文,你在這二龍山呆的如何?”
郝思文笑道:“大哥看我這身材也知道過得很不錯了,如今我在這二龍山擔任的是三營二連的連長,手底下管著一批人,日子過得充實的很。”
宣讚早就注意到自己這個兄弟比之原來胖了一些,暗想他所說的應該不錯,點頭道:“看來你在這過得確實不錯,隻是這連長卻是個什麼職位?”
郝思文笑著將二龍山的編製情況跟宣讚解釋清楚,道:“我們二龍山的編製有些不同,不過時間長了也就適應了,並不是什麼難的東西。”
宣讚點點頭道:“恩,這麼說你在這裏混的還真不錯,連長的職位看來也不低,僅次於營長跟營參謀,誒,對了,那天與我對敵的那些騎兵是哪個連的,奶奶的,之前還從沒到過這樣的騎兵,這次真是漲了見識了。”
郝思文也是第一次見到重騎兵連實戰,心中的震驚自不必說,解釋道:“那是隻屬於團部的重騎兵連,連長時遷也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不過這件事卻不是他想到的,而是我們當家的主意,事實上這個連隊也是我們當家的一手打造的。”
宣讚驚訝道:“原來是你們當家的一手打造的,看來這二龍山的當家的還真是個人才,竟然能夠打造出這樣一種騎兵,我這次栽了也不算冤枉。”
郝思文道:“對於我們當家的,我們二龍山沒有一個人不佩服,不論是哪一方麵都不輸於渠帥,甚至有些方麵更加的厲害,這也是我投靠他的一個主要的原因。”
對於郝思文的話,宣讚隻是笑笑,並沒有反駁,事實上心中是不以為然的,隻是不想駁老友的麵子罷了。
忽的想起一事,道:“對了,那天跟我對戰的那個女將又是哪個連的,功夫著實不錯,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將,功夫好像也挺不錯的。”
郝思文道:“那是騎兵連的連長跟連參謀,連長孫二娘乃是我們當家的妻子,本事非凡,連參謀扈三娘也是功夫了得,她們兩個共同執掌著騎兵連。說起我們二龍山的女將,還有一人不可不提,那就是一營一連的連長顧大嫂,實力不輸於前麵兩個女子,堪稱女中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