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百般的不願意去應答，但是還是別別扭扭的說道：“她現在已經成為首席設計師了，你放心吧，有我在你還擔心什麼。現在還是養病要緊。”
李毅輕笑著搖搖頭，眼裏是滿滿的淡然，和對生命的漠視。
“我沒關係的，你一定要好好幫她。如果厲睿哲強行將她束縛住，你就可以出手了。”
卓凡抬起頭，看著麵前的李毅，她的驕傲與自傲全部被病痛折磨的一無所有。曾經那個驕傲的李毅已經不複存在了，剩下的是個驅殼。留下了這個什麼都不在乎的驅殼。
也許，還有一個在乎的。
卓凡眼裏閃過一絲亮光，猛地站起來，大步走向門口，同時丟下了一句話。
“我要去找下裴琴韻，一會就回來。”
李毅有些愣怔的看著卓凡離去的背影，從什麼時候開始卓凡竟然已經和裴琴韻這麼熟悉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等他離開了，裴琴韻不是孤獨無依。他不能留下的照顧，如果卓凡願意替代，當然是最好的。
隻是，心有點難受而已……
卓凡一出病房，便直奔主治醫生而去，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他。
“醫生。”禮貌的出口，吸引了主治醫生的注意力，看著他有些不解。
要知道，自從他給李毅治病以後，這個人可就沒待見過自己。每次看到自己進去臉色都會特別難看。
“醫生，李毅的病症如何了？”
主治醫生翻了下手中的檔案，謹慎的說道：“他的病在於遺傳，很難根治。其實說句心裏話，我們開過會了，他的病基本上已經沒有治愈的可能性了。很有可能活不過兩個月，不過你也別急，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治療的。這些話你也不要告訴病人，要知道有個良好的心態比什麼都重要。心態是最重要的。”
沒有想到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問就會得到這麼沉重的消息，卓凡有些壓抑的喘不過氣來，主治醫生看到他這個樣子，也隻是歎了口氣。畢竟在醫院，這種形形色色的人已經看得很多了。像這種病重的人，在這種地方露出傷心的樣子，已經很常見了。
卓凡用了很久，才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所幸主治醫生也在等著他。
“李毅這種情況可以去旅遊麼？”
既然時間不多了，那又何必把時間浪費在醫院裏，最後帶著滿滿的遺憾而終。
倒不如去實現最後的理想盡管會艱難無比，
主治醫生也明白卓凡的意思，但是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決定的。畢竟一切都是以病人的安全為主要的。
其實私心裏，主治醫生也讚同卓凡的做法，畢竟李毅的情況不同，他的病因為是遺傳性的，小時候又沒有得到良好的發展和控製，結果現在積攢了太多的病根，
如果說小時候他的治愈率是百分之60，那麼現在就是百分之10。這麼點的幾率，真的沒必要在醫院受苦，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至少不會為人生留下遺憾。這種感覺，他深深地體驗過。所以也深深地理解。
“我會幫你詢問，但是你也不要抱著太大的希望。有可能的話還是爭取一下，畢竟活著總歸是好的。”
卓凡點了點頭，心裏對主治醫生的偏見也去除了不少，至少從目前來看，他是個負責任的好醫生。
打電話給恩熙。
“你去想辦法約裴琴韻出來，然後和他暖妹被厲睿哲看到。”
至少在李毅沒有去世的這段日子裏，他不會讓裴琴韻和厲睿哲好起來。
恩熙是當年他無意間撿到的孤兒。說是小孩子，可是性格怪異極了，什麼都不愛搭理，隻是一心做著自己心中的事，還好對卓凡這個養育自己長大的人有感情，所以偶爾會幫卓凡辦事。
恩熙是個不好掌握的人，因為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喜惡，這是和卓凡其他手下所不同的地方，可是卓凡並不打算消磨他的銳氣。至少從現在來說，他還沒有付出什麼行動。畢竟，如果身邊全是沒有銳氣的人，就不好玩了。至少要放一個對手在自己身邊才好。那樣單純的生活才不算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