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殊還坐在地板上,大理石的地麵冰冷,他感到憤怒和不理解,他一下子站起來。走過來幾個人準備給他看傷口,他一把推開他們,一個人上了樓。
二樓的房間門開著,他走進去看到顧小夕坐在床上,手上已經沒有武器了。
床邊站著一圈人,用槍指著他,顧小夕卻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看到自己進來的時候,竟然還對自己笑了一下。
是一個漂亮幹淨的笑容,就像他這個花季一樣的笑容。
段殊走過去單膝跪在床上,一把抓起顧小夕的衣領:“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顧小夕黑色的眼睛裏是一種戲謔卻偏偏看起來有種動人的嫵媚:“我是調酒師啊。”
段殊伸手一個耳光打過去,顧小夕被他打到床上,頭撞在床的柱子上,差點掉下去。
臉上火辣辣地疼,不用想也知道臉上已經起了紅紅的印子。顧小夕咳嗽一下,頭有些暈,想慢慢地緩過來。但是段殊又過來一把抓住他:“你剛才真想殺我?”
“我欠段幽一個情,剛才隻是警告。”顧小夕嘴裏泛出血腥氣,但是聲音依然穩定。
“你認識我爸?”段殊問。
葉秋生的確是認識段幽,以前也算是葉秋生的客人,事實上也幫了葉秋生不少忙,不過現在他可不指望段幽能認出他來。
顧小夕想,如果跟段殊說,自己是段幽以前的情人,不知道他會不會很生氣。
段殊見顧小夕不說話,又問了一遍:“你認識我爸?”
顧小夕搖搖頭:“他現在不認識我。”
段殊看著他的臉,很漂亮,剛才並沒有這樣的感覺。那種美麗就像心髒被牢牢抓住的感覺,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他給自己的感覺和第一次看到他完全不一樣。
難怪魏笑語會這麼喜歡他!
段殊露出一個冷笑,一把放開了顧小夕的領子,對旁邊的男人下命令:“按原來的計劃做。”
那個男人愣了愣,轉身跑了出去。
顧小夕剛緩過一口氣,段殊剛離開床,立刻有幾個男人上來按住他的手腳。
這幾個男人身強力壯,一個按住一邊,顧小夕一動也動不了。
他轉頭看段殊。
段殊冷眼看著他,然後坐到那邊的沙發上,掏出打火機點了根煙,看著顧小夕說:“我說過,你下次別犯我手裏。”
跑出去的男人馬上就進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小箱子。
顧小夕意識到什麼,但是手腳被人牢牢地按住,根本反抗不了,甚至連手指都無法動彈。
顧小夕在心裏咒罵魏笑語,那個混蛋,每次都害自己差點死掉,如果他還有一點良知的,就應該離自己遠一點……
不過顧小夕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如果魏笑語不來救他的話,這次真的完蛋了。
那個男人將小箱子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顧小夕覺得這個像藥箱,而且他的猜想很快就實現了。
顧小夕看到那個男人熟練地抽出一次性針筒,然後抽入一瓶紅色的藥劑,將空氣排出以後走到床邊。
抓住顧小夕右手的男人立刻把顧小夕的袖子拉開,露出白皙的皮膚。
男人立刻將針頭紮進顧小夕手臂的動脈裏。伴隨一陣輕微的疼痛,針筒裏紅色的藥劑正緩緩注入身體。
“這是什麼東西?”顧小夕咬著唇問,那種冰冷的液體進入血液的感覺很不舒服。
男人露出一個冷笑,將針頭輕輕地□:“你等下就知道了。”
被針紮的地方出了一點點血,很快就被止住了,顧小夕轉頭看段殊:“那是什麼?”
段殊笑了笑,看著顧小夕一字一句的說:“你自己好好感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