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魏笑謙這樣的人竟然也能給顧小夕一種安全的感覺,和他在一起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當然,前提是魏笑謙答應保護自己的安全。
魏笑語的話……顧小夕有些擔心地看了旁邊這個懶洋洋的男人,他的保證估計有些廉價。
魏笑謙慢騰騰的站起來,無論他做什麼動作都似乎有種貴族般的風範,並且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我先回去了,”魏笑謙淡淡地說,也不等他們回答就開門出去了。
顧小夕等聽到關門聲才發現自己身體有些僵硬。他把魏笑語推開,重重歎了口氣。
“怎麼了?”魏笑語湊過來親他的頭發,是橘子香味的洗發水,散發著幹淨柔軟的味道。
“我不知道你的哥哥是怎麼給人這麼大的強迫感。”顧小夕歎了口氣說,“就像電影裏演的那樣,在他身邊隨時感受到那種死亡氣息。”
“……我哥哥是人類,你不要打這麼奇怪的比喻,”魏笑語皺皺眉頭,像一個維護哥哥的弟弟,“一般情況下來說,他的脾氣有些奇怪,但是誰沒有些怪脾氣呢。”
“也許你們的家庭教育很奇怪,”顧小夕感興趣地說,“所以才會有你們這麼奇怪的小孩。”
“我才不奇怪呢,”魏笑語不滿地說,“每個季度定期接受心理醫生檢查和精神鑒定。”
“因為你太變態了。”顧小夕不感興趣地說,像魏笑語這種人狡猾到連別人的心理都能看透,那種心理測試已經完全沒有作用了。
“我沒有……”魏笑語一把把站起來的顧小夕摟到懷裏。
“走開,我準備睡覺了。”顧小夕伸手想把魏笑語推開,卻沒能推動。
最後沒辦法,隻好任由魏笑語抱著自己:“好吧,那我們來測試一下。”
魏笑語乖乖的點點頭:“我是一個誠實的人。”
顧小夕聳聳肩膀說:“據說,人每隔十分鍾就會說謊,那麼我們來測試一下。”
魏笑語繼續點頭。
“你有一個妹妹嗎?”顧小夕問。
魏笑語回答:“是的。”
顧小夕說:“……你打算吞了段家。”
“沒有。”
顧小夕看了他一眼:“你騙人。”
魏笑語親親他美麗的眼睛:“為什麼說我騙人?”
“我想的。”顧小夕說。
“你冤枉我……”魏笑語一副委屈的樣子。
顧小夕打了個嗬欠,想推開他去睡覺,誰知道魏笑語一把把顧小夕橫抱起來。
“哇!幹嘛?”
“不是要上床嗎?”魏笑語親了親他的唇。
顧小夕瞪著他,他的確是要上床,隻是在魏笑語的嘴裏說出來,竟然帶著些□的味道。
顧小夕有種危機感,然後就開始扯開話題:“對了,你妹妹會怎麼樣?”
“不知道。”魏笑語把他放在床上,“她很快就會妥協。”
“為什麼,我不覺得她是那麼好說話的人。”顧小夕反駁魏笑語的看法,“你看,你的妹妹似乎是個很堅持的人。”
魏笑語也上了床:“這和性格沒有關係,親愛的,因為沒有任何辦法,所以隻有妥協。”
顧小夕愣了愣,他知道有種情況叫迫不得已,而在魏又雪身上,似乎可以形容為絕望。
身在一個大家族中,隻能按照它的規律來,容不得半點任性。雖然在顧小夕看來,魏家大小姐是一個特例,驕傲又任性,居然還去從事演藝行業,但是事情的結局似乎沒有絲毫的懸念。
顧小夕又問:“那麼……上次的那個男演員呢,他怎麼辦?”
魏笑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麼怎麼辦?”
“和魏又雪一起嗎?”顧小夕問。
“這是小雪的事情,”魏笑語的手指輕輕玩弄顧小夕柔軟的頭發,“隻要和魏家的利益沒有關係,這個男人可以是任何人。”
“就算是乞丐也沒有關係?”
“當然,如果小雪考慮和他結婚,那麼他會得到一個與之相配的地位和身份,”魏笑語聳聳肩膀,“我們可以有任何漂亮的床伴,但是他們必須和魏家利益無關。”
顧小夕皺眉:“我也算你的床伴之一嗎?”
魏笑語笑起來:“唯一的床伴。”
“因為我與魏家無關?”顧小夕又問。
魏笑語沉默了半晌,忽然親吻他的唇:“你值得任何人為你破例。”
顧小夕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如果自己關係到了魏家的利益,他依然會像現在一樣對自己嗎?
不知道,顧小夕真的不知道。
因為對方是魏笑語。
所以他一點把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