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今天晚上一定會回來嗎?”顧小夕伸了個懶腰。
魏七接過顧小夕的外套:“今天似乎很高興?”
“還可以吧,”顧小夕笑了笑。
“不過我今天心情可不好,”魏七抱著顧小夕的衣服歎了口氣。
顧小夕好奇地轉過頭:“怎麼了?”
“我們的店被砸了——”魏七歎了口氣,然後伸手把夜語的大門推開,然後一副慘狀出現在了顧小夕麵前。
“……我不知道有人還敢來砸夜語——”顧小夕看著一片狼藉的夜語說。
魏七把衣服遞給旁邊的服務生:“我也想不到呢。”
顧小夕的腳邊是一隻杯子,它可憐地呆在那裏,盡管是法國製的水晶玻璃依然逃不過被粉碎的命運。吧台上有一隻吧凳——它似乎是被摔上去的,吧台和凳子都有碎裂的痕跡。也許是凶手舉凳子的動作幅度有些大,以至於吧凳的輪子掛上了位於上方的杯架——所以高跟酒杯碎了一片。
地上有些杯子的碎片,服務生正在打掃——放置洋酒的酒架也被波及到了,顧小夕能看到紅色的液體正在往外流。保溫的酒櫃一大麵玻璃也被砸破了,裏麵的酒也沒逃離厄運,看上去就像一堆血在往外流。
顧小夕轉頭看魏七:“……今天晚上來了幾個人?”
“一個。”魏七憂鬱地回答,“我們今天晚上這個大廳隻能歇業了。”
顧小夕有些頭痛得揉揉眉心:“是誰搞的鬼。”
“已經被我們關起來了,”魏七歎了口氣,“我試圖讓他們分開一點,但是那位先生一直在抗議。”
“……我以為你們都有配槍。”顧小夕說,“他們是誰,在哪兒?”
“你打算怎麼辦,”魏七好奇地問。
“……挖坑埋了。”顧小夕冷冷地說。
魏七笑起來,拉著顧小夕走到大廳的包廂區。
這邊的包廂一般給貴客用,當然,保密性也是非常好的。
門口站著幾個高大的保鏢,顧小夕心裏不快,這些保鏢請來不知道幹嘛的,看著店被砸。
顧小夕伸手把門推開,然後楞了一下,魏七笑起來,對房間裏的那個男人指著顧小夕,說:“這是我們老板。”
房間裏的那個男人有些不相信地想站起來,旁邊高大的男人一下子按著他的肩膀,又讓他坐到了沙發上。
顧小夕歎了口氣,坐在了那個男人對麵的沙發上:“先生,你知不知道我這裏是什麼地方?”
對麵那個男人驚訝地看著顧小夕:“……你竟然是老板?”
顧小夕交疊起雙腿:“看我是老板就好欺負嗎……”
“抱歉……我是說……”對麵的男人幹巴巴地說,“我是來找人的。”
“邵廷之!”顧小夕一字一句地說,“上次把我阿姨給撞了!這次又把我的店給砸了!你是不是不知道黑社會是什麼?”
魏七在旁邊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給顧小夕撐場子,看著他說出和電視劇裏的台詞,肚子裏卻笑得腸子抽筋。
邵廷之愣了愣,小聲地說:“我真的是來找人的……”
“……遠挖深埋。”顧小夕冷冷地說。
“什麼?”邵廷之問。
“就是說把你給活埋了。”魏七在旁邊小心地給邵廷之解釋。
邵廷之的俊臉一下子綠了,他雖然覺得顧小夕沒什麼,但是周圍的保鏢一看就是那種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