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酒,很貴嗎……噢,我想起來,魏笑謙好像很喜歡酒,”顧小夕忽然說,“他有一瓶1945年Chateau
Mouton-Rothschild(木桐-羅斯柴爾德酒莊)原存的Jer
oboam。”
魏七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據說是世界上最貴的紅酒了……”顧小夕擔心地看著他,“雖然那瓶是放在酒店裏的,但是……我們拿的應該不是和這瓶一樣吧。”
“不一樣的,”魏七搖搖頭,“這瓶是自己做的。”
“啊?魏笑謙自己動手釀的葡萄酒嗎?”顧小夕更加驚訝了。
魏七皺皺眉頭,最後還是點了點頭:“1999年的時候釀的。”
“十一年了呢。”顧小夕說,“把它還回去吧,我心裏總覺得毛毛的。”
魏七固執得搖了搖頭。
“……你要那個酒做什麼,1999年也不是什麼葡萄的好年份……”顧小夕盡力勸說著。
“……今天是我的生日。”魏七忽然說。
“噢……生日快樂。”顧小夕迅速說,“把酒還我吧。”
“那是給我的,”魏七側過頭說,“笑謙少爺以前說,是送給我的。”
“那應該讓他自己送過來,而不是我……”顧小夕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高,迅速壓低了聲音,“而不是我去偷過來。”
魏七一副不準備開口說話的樣子,好像顧小夕欺負了他一樣,這樣的感覺實在不應該出現在魏七身上。
“而且,我在地窖裏發現一具屍體……都爛完了。”顧小夕小心翼翼地說,“雖然我知道殺手通常有許多變
態興趣,但是……”
“你是在說我嗎?”一個優雅又平淡的聲音在顧小夕的耳邊響起。
顧小夕感覺到呼吸一窒,一種絕望感立刻包圍了他的全身。
他甚至都聽到了自己轉頭的時候,脊椎骨發出的痛苦的聲音——他看到魏笑謙坐在吧凳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他今天穿著深藍色的T恤,下麵穿著黑色的工裝褲,這給他增添了不少親和力,但是對顧小夕來說,沒有絲毫作用。
我天生就怕他,顧小夕對自己說,但是還是盡量擠出一個笑容:“……晚上好,我去叫笑語出來……”
他剛想轉身,就被魏笑謙的一句話訂在原地。
“如果你再動一下,我就殺了你。”
於是顧小夕就不敢動了,甚至連手都不敢放下來。
討饒的話還沒有出口,魏七出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估計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東西是我讓小夕去拿的。”魏七走過來說,順便把顧小夕拉到旁邊的凳子上。
“不是我自己要動的……”顧小夕對著魏笑謙小聲的解釋。
“你幹嘛欺負小夕,”魏七站在魏笑謙麵前,不滿地說。
顧小夕是在很佩服魏七的魄力,在殺手麵前依然能麵不改色。
“我會把酒送過來,你幹嘛要自己來拿。”魏笑謙的聲音也透著些許不滿,墨藍色的眼睛看著魏七。
魏七默不作聲,一副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的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魏七轉頭看顧小夕:“小夕,你去笑語少爺那邊吧。”
顧小夕如蒙大赦,連忙以最敏捷的速度想要離開吧台。
“噢,對了,剛才關於你說的殺手的變
態興趣什麼的……”魏笑謙讓顧小夕整個兒僵在那裏。
“我……我……我說過嗎?”顧小夕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魏笑謙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我剛才有聽到。”
“一定是您聽錯了……”顧小夕立刻說,語氣無比委屈。
“那個人不是我殺的,是魏七。”魏笑謙像說今天的天氣一樣的口氣,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顧小夕看了旁邊溫潤如水的魏七一眼,誠懇的說:“謝謝您的說明,那麼……祝您晚上過的愉快。”
魏笑謙揮了揮手,顧小夕一溜煙地消失在吧台間。
“我會被小夕討厭的。”看著顧小夕飛也似的離開的背影,魏七憂鬱地說。
魏笑謙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一杯伏特加,香草味。”
魏七歎了口氣,伸手去拿伏特加,然後把杯子推到魏笑謙麵前。
魏笑謙拿起杯子向魏七舉了舉:“生日快樂。”
魏七愣了愣,低著頭說了聲:“謝謝。”
話說~
我好像之前有寫過一百問的樣子——完全沒有印象了~
總覺得一篇文沒有一百問的話,總是會很奇怪^^過段時間我會放在博客裏,放上去之後,大家感興趣的話就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