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的魏又雪也是如此。她以前是個甜美柔軟如花瓣一樣的女孩,而現在……經曆了那次生死以後,魏七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女孩。這個女孩看起來更加果敢和堅強。他知道後者更好,但是那必須付出代價,有時候,那些代價慘不忍睹。
他正這樣想著,魏笑謙與魏笑語走了出來,他們走的很近,低頭在說些什麼事情,魏笑語輕輕地點頭,然後小聲地爭執些什麼——等走到正宅的門口的時候,他們很有默契地閉上了嘴。
魏大雖然作為這個家裏相當有權利的人——但是這種內部會議依然不允許被參加,說到底,魏家隻重視有魏家血統的人而已。
魏七看到魏笑謙看向他,於是乖乖地回到他身邊。
“今天要住在這裏,”魏笑謙轉頭對魏七說,“雖然有點煩,不過這會兒沒辦法,隻得這樣了。”
“嗯,”魏七點點頭,反正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他決定的。
魏笑謙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小雪嗎?”
“呃……走了,”魏七說,果然魏又雪真是明智,差一步估計今天就走不掉了。
魏笑謙從口袋裏摸出煙,走到一邊的台階下抽煙。
魏笑語走過去,從魏笑謙的口袋裏摸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也坐在台階上抽煙,魏七皺皺眉頭,兩個老煙槍碰到一塊了。
晚餐後,魏七去看望了以前的朋友,許久不見,大家都很高興。這些曾經在一起度過童年的人,雖然很多都已經改變,很多已經離去再也不會回來,但是碰到一塊總會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當然,如果能在外麵聚會也一定會很有趣,那時候魏五一定會死也要參加吧,而不是像今天那樣落荒而逃。
身為調酒師的魏七自然也調了幾款酒品,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種酒未免有點不過癮了,大家更喜歡喝啤酒。
他們一直喝到半夜,魏七喝地半醉,靠在桌子上想睡覺,直到魏笑謙過來。
眾人乖乖地讓魏笑謙將魏七帶走,魏笑謙很有禮貌地說了一句:“那麼告辭了。”的話,眾人才鬆了口氣。
魏笑謙扶著魏七往臥室走去,夜風吹入半圍的走廊,帶來秋日的蕭瑟,雨絲落在地板上,增添了這裏的一分涼意,直到回到房間那種冷意才消失。
魏七靠在自己身上,帶著酒的香味,縈繞在鼻尖,好像某種誘惑一般。這種香味與酒吧不同,在那裏,兩個人隔著一個吧台,雖然近在眼前,但是又好像無法觸摸,而酒水的香氣也隻是發自酒杯裏而已,帶著各種水果的香氣和冰塊的撞擊聲。
而現在,這種酒香發自魏七的身上,這是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魏七由於剛才在那裏與朋友一起飲酒,所以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此刻領帶也不知去向,領口的扣子毫無防備地被解了開來,露出因為酒精而微微泛出如櫻花一般的粉色。漂亮的頸線下麵是精致的鎖骨,隔著纖薄的衣料,傳遞過來另一個人的溫度。
魏笑語將他輕輕地放在床上。他猶豫著要不要將魏七送回他自己的房間,但是因為不知道隻好帶他來到了這裏。
他記得幾年前他患上酒精依賴症的時候,那雙黑色的眼睛好像總是被烈酒浸染過一樣,帶著某種迷蒙般的誘惑。那雙眼睛是如此的誘人,忍不住讓人想再看一次——
魏笑謙將手伸向魏七,指尖碰觸柔軟而微微發燙的皮膚,那觸覺讓人如此的流連不去。他忍不住輕輕壓住對方的身體——因為他們的體重,柔軟的床被兩人壓出一個高地的坡度。他吻上他的頸側,拉開對方的襯衫——這不太像他會幹的事情,但是人某些時候總會幹一些無法自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