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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的主要來賓們早就已經入席,其餘的人也通過邀請函上的座位號碼對號入座。
吳恒二人所坐的位置正好在趙權的正後方,兩人決定先暫時不與他交談。
主持人並沒有按照原先特定的稿子進行演講,而是站在舞台上一動不動,眼神一直在打量著坐在最後一排的吳恒身上。
那種眼神並不是好奇,而是那種冰冷刺骨的眼神。
吳恒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台上主持人的異樣,但並不是從他狠毒的眼神中注意到的,而是從他的動作判斷出來的。
每位主持人從上台到下台必須要保持麵帶微笑並且平易近人,而不是像這樣帶著殺氣的眼神注視著場下的每一個人。
吳恒的判斷是通過他站在台上的十秒鍾,而其他人的判斷則是因為他長時間的不說話。
於是,突然有一個人站了起來說道:“你說話呀?”
那位“主持人”冷冷的笑道:“你確定嗎?”
那個人也不管自己的形象,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知道你是主持人嗎?你不說話,誰說話?”
“主持人”那張冷酷冰冷的臉上竟然出現了笑容,說道:“那我就說兩句。現在的這個會場已經被我的同夥包圍了。你們最好是給我乖乖的閉嘴,不要作出什麼小動作。把你們錢包裏的錢和銀行卡都交出來並且雙手舉過頭頂。你們最好是照做。我的話說完了。”
那個人不服氣地說道:“你在嚇唬誰?這裏的安保等級可是跟政府人員開重要會議的等級是一樣的!我就不信在場的安保人員全部都被你解決掉了!你以為你在拍犯罪電影嗎?”
“主持人”笑道:“嗯,我確實在拍電影。隻不過,這個電影隻能在新聞聯播中看到了。”
語畢,他就從西服內側掏出了一把年代久遠的左輪手槍,快速的瞄準那個人的胸口,上來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隻見那個人西服的胸口處出現了一片血紅的印記,他三秒過後直接倒地並且呼吸全無。
眾人開始尖叫。
有錢人們頭一次被嚇的形象全無,他們開始慌裏慌張尋找桌子底下的位置。
那些記者們早就已經拋棄高昂的攝影設備跑掉了。舞台上的那個人並沒有開槍將他們打死,可能是因為那些記者沒有多少錢吧。
唯獨吳恒和張煥二人端坐在席位上。“主持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兩人的臉上。
張煥笑道:“和氣生財,台上的小兄弟要多少,我們給你就是了。沒有必要開槍殺人。”
“主持人”冷笑道:“我想要你的命。”
張煥哈哈大笑,這頓笑足足有一分鍾。一分鍾過後,他冷靜下來了。
張煥說道:“唉,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人,我懇請你們冷靜的做到席位上去思考剛剛的那場’戲’。”
那些“貪生怕死”的人仍然趴在桌子底下,有些女明星甚至不顧裙底的走光也要趴著,這就便宜了在她們身後那些大腹便便的商人們了。
吳恒淡定的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說道:“貪生怕死之人,最怕的並不是死時的離開,而是畏懼死亡的痛苦。人隻有一次死亡的機會,他們並不知道死是很痛苦的。其實,我們誰也不知道,死到底是痛苦還是輕鬆?”
張煥笑道:“小吳,我想你理解錯了。他們可能還沒有享受完他們所擁有的榮華富貴,死了之後,這些身外之物可能會無福消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