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馬車外也傳來了子塵的叫嚷聲“讓我進去,我要保護我的小姐,讓我進去!”
小佳臉色一變,這些人不會傷害那個無辜的孩子吧!
他神中隱隱露出微怒,對小佳說“小爺騎馬之時到也未曾注意,你這女人竟然醜得如此驚世駭俗”。
醜……得……如此……驚世駭俗……
她漫不經心的附和著“是,我醜,醜得經典。”心思尋覓著該如何全身而退。
“不過,小爺倒是好奇,你這般‘人中極品’竟能活到如今。”
馬車外子塵的聲音幾乎是在發抖“不許欺負我的小姐,放開我,你放開我……”
車內的小姐似乎有些急躁了“宇澈哥哥,她做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宇澈哥哥還不讓我動手,我不依,不依嘛……”
大逆不道?
又來了,那種莫名的崩潰感……
宇澈仿若未聞,那般的傲氣,仿佛是俯視著腳下的臣民,小佳便是最卑微的那一個。
“小爺決定收你做奴仆。”
少女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宇澈繼續說道:“名字就(他將小佳打量個遍,眉頭不禁皺起)……不賜了。你,原先是何名?”
車外子塵的喊叫聲越來越大,又加上車內這兩道淩厲的注視,她能說不?瘋了,這個世界瘋了。
見她不說話,少女不屑以鼻“看她那憋屈的模樣,整一個窩囊……”
“唉?”她故意揚起調“小姐好敏銳的直覺啊,怎麼知道我叫憋屈的?”真要做了你那什麼莫名其妙的奴仆才是憋屈……
“你……”少女的怒意再次被宇澈攔下,寒著臉說道:“既然這樣,我先賜你個姓,姓真,全名真鱉娶。”
沒錯,他故意改了音調,把qu平音讀,不屈了,倒諷刺實足,真鱉才來娶麼?
貓了個咪的!
她嘴角抽了抽,強硬擠出個笑“能不能先放了外麵那個孩子?”
“哦?”他饒有趣味。
“他隻是個孩子,你讓車夫這麼對待他,會嚇壞他的。”
宇澈不屑的笑笑“你可以出去了。不過千萬別嚐試逃跑,連想都不要想。你,同你的弟弟,自今日起,便是小爺的奴仆。小爺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幾乎不容抗拒,她甚至連行李都來不及收拾,甚至完全沒有逃走的機會?
有宇澈的車夫監視她倆,一切又變得完全不可理喻了。
坐在馬車外,小佳緊了緊摟住子塵的手“總有機會找到你姐姐的……”也許會是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嗎?她不敢這麼想,畢竟是她間接的拆散了他們姐弟倆的,她真怕會因為這樣,讓這孩子與他相依為命的姐姐從此錯開人生的軌道。
“恩。”子塵輕輕應了聲。
鎮外,廢棄的廟宇。
從裏麵走出一襲紅裳少年,少年手裏拎著一個布包,這個布包裏疊著小佳那身狼狽的婚紗。
半個多小時的趕路,似乎目的地還遠得很,這一帶顯得偏僻,除了山還是山。
忽然小佳聽見一絲微弱的低鳴聲,像是狗兒,又似乎不像狗的聲。
循著聲音探去,就在官道中心,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印,順著血印看向前,在離馬車僅僅兩米之遙的地方,一匹小狼崽倒在血泊中。
小佳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