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陌白再問:“莫非是姐姐的心上人?”
“我哪有什麼心上人……”說到這,她還是下意識的又補看了一眼窗外,為什麼會忽然想起他呢?這才分開沒多久……猛地一震!
不會吧!
難道她真的對他有別的心思?
心下一亂:怎麼可能的事!
“看來是妹妹猜中了,姐姐雖嘴上不說,臉卻紅了。”文陌白挑了挑燈芯,偷笑。
“哪有!”連忙像臉上摸去。
文陌白卻笑了出來“姐姐上當了,妹妹信口胡說的。怎麼樣,姐姐現在是不是覺得之前那不安的感覺,沒了?之前瞧姐姐那神態不安,妹妹便故意惹了話題,散了姐姐的注意力,望姐姐務生氣。”
還別說,小佳卻是覺得,之前的不安卻是少了些,隻隱隱的還殘留了那麼一點點,一聽文陌白的語氣,人家早就看出她之前的不安了,其實該覺得不安的人,是文陌白小姐才是,或許瞧見她這般神色,會以為她是起了離開之意。
深吸一口氣,將那殘留的不安壓下,小佳笑笑“好了好了,其實吧,不瞞妹妹,姐姐之前,還真是在想男人。”說到這,還幹笑了兩聲。
文陌白臉一紅,未想小佳說話這般直接,卻又不好得反駁或是教禮,隻紅著臉低聲附和“妹妹知道啦。”
小佳伸了個懶腰“睡吧,明天得早起,按計劃行事。”
漸漸的隨著時間流逝,屋內的蠟燭燒到了盡頭,火光掐斷以前,那襲紅裳,仍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即日一早,喜婆扶著新娘出了門,早等候在外的新郎與圍觀的眾人皆是一愣!
這新娘還蓋著一塊紅布!眾人不禁想起,曾聽聞過,當初陸王爺娶親之事,也是讓王妃蓋著紅布進的門,今日竟然見文家小姐效仿這事,不禁隱隱議論開。
倒也不是效仿不得,隻是,當初陸王爺用‘喜帕’蓋住王妃的臉,聽說是王妃的臉見不得人才這般的,可文家小姐這些人都見過啊,生的好端端的,蓋什麼臉啊?
喜婆連忙附耳在新郎官前輕聲解說道:“文家小姐說,今後要做女人們得典範,出嫁也馬虎不得,特蓋著紅蓋頭,出嫁時不讓任何人瞧見模樣……以示對其夫君的忠貞之心。新郎官且放心就是,新娘子模樣生的好,絕不是見不得人。”早先喜婆才聽到的時候,也是覺得新奇不得。
“這個,我知道……”
這時有人催促道:“快快上轎,別耽誤了時辰啊。”原道是陪著新郎官一並來接的長輩。
見新郎官那一愣一愣的表情,心下也痛快許多,至少,不止喜婆一個曾出現這般表情,便連忙扶著蓋了蓋頭的新娘進了‘婚車’。
迎親隊伍便在新郎官回味再三中,浩浩蕩蕩的原路返回……
卻是不知,討回去的可不是所謂開天辟地的賢惠媳婦,而是……
三番不讓新郎揭蓋頭,在新娘那嬌滴滴的這個意見,那個表示的情況下,總算勉強成了禮,新娘卻匆匆回了婚房。
喜房裏的一對龍鳳燭,已經燃得隻剩下尾巴那一截時而啪啪地迸發出些許火花。
鋪著大紅布的喜桌上還擺著未曾動過的酒、各類果子、糕點,新郎官早進了屋,這屋裏卻異常的安靜,到不像是洞房花燭夜該有的氣氛,像是都熟睡了一般,故才如此靜。
伺候在旁的丫鬟們,也識趣的早早退下,一般主子歇息了,丫鬟們也就可以歇息了,隻有新郎官苦不堪言。
他衣冠楚楚,是個風流倜儻的公子爺,曾也也有一些個姑娘向他書信示愛,幾度曾是那少女心中的‘偶像’,未想到卻在進門後,被她那‘嬌滴滴’的‘新娘子’給挾持了,隻能挺直了腰杆,正坐在床邊,掛著那僵硬了許久許久的笑容。
他正前方的喜桌前正坐了兩人,一位是他全然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新娘’,另一位則是不知從哪蹦出來的‘野男人’,兩人一邊啃著不知從哪得來的燒野味在吃,一邊盯不忘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