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輕笑,手指剛碰上篩盅,準備變篩,忽地,她一個哆嗦,下意識的向身後看去。
也就是這時,從她身後走來一個負手在背,微微還馱著點背的刀疤男子。
莊家連忙衝那人彎腰鞠躬,敬稱他為,左領。
那人點了點頭,看向桌麵上那疊厚厚的銀票,接過了莊家位,手指敲響,打了一個暗號,便有人來趕客,頃刻間這台麵上原本六麵壓著的錢銀都被下注人拿走,賭桌前也隻剩下了小佳,小優,解語,肅清四人。
藍顏是也來了,不過藍顏從進來後,便直奔了樓上,在樓道半爬著,盯著小佳的一舉一動,這番行為又何嚐不是藍顏並不打算拆小佳台麵,變相的成全小佳呢?
言歸正傳,說道那新換上的莊家,被稱作左領的人物,示意手下揮走這桌的客人後,在半爬著盯著桌上的銀票,淡淡的說道:“這錢本莊隻怕不敢收。”
解語咦了一聲,輕笑道:“為何不敢?”
左領懶洋洋的抬起眸子,再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金色的令牌,竟是王令!
解語輕笑“咦,怎麼我身上的東西,會跑到你那裏去了。”用得卻不是問的語氣,似乎這是不痛不癢的隨口說說罷了。
將令牌擱到桌麵前,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一般來說,有各別下注闊氣異常的客人,若是麵生,我們這賭莊也該適當的了解了解此人的身份,若是王親貴戚,我們這裏可有規矩,場子裏是不接的。”
小佳咬緊了唇,盯著那枚王令,再細細回憶著所有有關花解語的事,聯想到花解語對錢的漠視,性格上的自由不羈,早先她可沒細想過這麼多,如今細想之後,再是遲鈍,她也模糊知道花解語絕不是單純的花樓出身!
早先覺得花解語卻是總見是不同,特別是放著一眾貴賓不聞不問,就這麼跟著她跑了出來,不是都說就算是天大的‘名角’都不會開罪捧她的人麼?莫非給她令牌的王爺在她眼底都不是大客,故而可以隨性開罪?想到這,小佳便下意識的多細細瞧了花解語,原本隻是下意識的因忽然察覺身邊人不簡單,而多出的關注,誰料這一看她才當即明白:自己究竟有多遲鈍,多後知後覺!
早該在早先覺得花解語可男可女時便細細端詳,最起碼小佳就不會一直認為解語是個女人!
隻因她看到,花解語原是有喉結的!雖不明顯,但確實是有的!
就算喉結不能證明什麼,那花解語扮作男子時那股子渾然天成的氣概呢?
那麼,之前花樓裏解語閣裏的事又是什麼!難不成是一堆閑著沒事做,無聊到不行的王親國戚們換著扮作女人玩?還是說……
頓時,小佳隻覺有種烏雲密布之感,甚是壓抑。
花解語的唇角笑了開來“我可從未聽說過有哪家賭坊是不接王親貴戚的。”
左領刀疤下的嘴角也笑了開來“是與,我們這莊裏隻有內廂是接待此類客人的。”他將話鋒一轉,再歎道:“既然規矩擺在這裏,總得入鄉隨俗不是?場子是絕不能接待貴客的,請貴客多多體諒,若是想博上兩把手氣,請隨我來,由我向貴客引進。”
“哦?”花解語轉向小佳“恩人去嗎?”
小佳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在壓製內心那股驚天的大怒,從牙縫裏擠出了三個字“不去了。”
花解語再笑“那我也不去了。”將桌上的銀票一收,解語饒有趣味的盯著左領“既然你們這裏不接待,那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左領顯然有些失望,但未明顯表現,隻作輯說道:“貴客若是有空閑,本莊隨時歡迎,告辭。”便匆匆離去,原先的莊家又坐了回來,耐有趣味的多看了花解語幾眼,心中嘖奇。
花解語那王令的事一鬧騰,得,連小佳的賭注,莊家也是不收了。
小佳的千,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