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冷訕訕的搖了搖頭,“沒有。”
徐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思轉的飛快。
而離京郊二十裏的徐雲水一行人,正擠在馬車上商量著去了流放之地的事情。
事情已經到了如今這般地步,徐雲水也認清了事實,身為虞氏長子的他,比誰都清楚,牽扯毒蠱案是多麼嚴重的後果,所以這一路,盡量不拿出兄長的架子,和徐雲非徐雲奇兩人商量著日後生活安排一事。
徐雲舟聽不懂這些,索性不吱聲,徐雲奇腦子還泛著徐寒夫妻倆說的話,沒心思去聽徐雲水說的,倒是徐雲非,踏踏實實的跟徐雲水議論著,“之前雖有大嫂威脅過那幾個小吏,但咱們這一路到底是太長了,唯恐生變,錢財等物一定不能輕易露麵。”
徐雲非的幾句話,倒是讓徐雲水多看了他一眼,“我也是這般想,今日咱們商量過後,三弟四弟你們便守在幾個弟妹和孩子身邊,別讓她們惹出了麻煩,特別是你三弟,三弟妹的脾氣,你就擔待些。”
“我省的,二哥,倒是二嫂哪兒,你該多費些心思。”
相比幾個弟妹,蘇氏出身最高,結果卻發生這多變故,如今一個京城貴女就要被流放荒蕪之地,想想也是件悲慘的事兒。
徐雲水點了點頭,沒怎麼吭聲,徐雲非看了一眼,想著徐雲水應該是聽進去了,便沉默了起來。
那廂,一直沉默的徐雲奇忽然道:“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分開走吧。”
“什麼意思?”徐雲水怔怔的望著他問道。
徐雲奇儒了儒嘴唇,沒說話,冷靜的與徐雲水對望,徐雲非起了疑慮,“四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要是真有,不妨直說。”
徐雲奇愣了愣,一臉不在意道:“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這樣會安全些,並沒有其他意思。”
徐雲非狐疑的瞧了他一眼,心裏充滿疑問,卻問不出,因為他知道,就算問了出來,這四弟還是不會說的。
“總之你們就聽我的,分開走吧,咱們說好在那彙合就好了。”想了想,徐雲奇還是堅持這個說法。
而這話剛落不久,外麵傳來響聲,“什麼人?”
小吏的嗬聲傳入徐雲水兄弟幾人的耳中,徐雲水麻利的將車簾子掀開,隻見前方出現幾個黑衣人,正拿著刀在岔口處等著他們。
前方來的黑衣人並不出聲,幾個小吏感覺到不對,抽出佩刀,與前方的人對視著,還未等徐雲水將簾子放下,耳邊傳來武器摩擦的聲音,而在後麵馬車的女眷們紛紛傳來喊聲。
徐雲水拍了下大腿,“該死的。”
“我出去看看。”徐雲非站起來往外走。
“我同你一塊去。”徐雲水也站了起來。
一下馬車,便見幾個小吏跟黑衣人糾纏起來,別看這幾個小吏嘴皮子厲害,這武功還是不差的,至少還能與黑衣人周旋,見到徐雲水和徐雲非,便有黑衣人趕了過來,一刀往兩人所在的方向砍來,徐雲非嚇的楞住,徐雲水趕緊拽了他一把。
兩人幸免於難,刀子砍在了馬車上,馬兒受了驚嚇,抬了抬前蹄,瘋狂的奔騰了起來,而在車上的徐雲奇和徐雲舟兩人已經被馬兒給帶著跑了出去,“四弟,五弟...”
徐雲水驚叫一聲,卻沒能抓住馬車絲毫。
說時遲,那時快,馬兒眼看從斜坡上衝下去,這時,忽然出現了一人,砍斷了馬車上的韁繩,馬車砰的一聲倒在地上,而那馬兒早就奔跑了出去,馬車內的徐雲奇和徐雲舟兩人滾了出來。
見兩人沒什麼大礙,剛出現的那人身形一閃,很快將幾個黑衣人斬殺,小吏翻看著黑衣人臉上掛著的布,而斬殺了黑衣人的黑羽,輕掃了往這邊看的徐雲水兄弟倆一眼,腳一踮,朝遠方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