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於飛不甘心的望著子尋消失的方向,聲嘶力竭的高喊:“不要走,她在哪裏?她在哪裏——?”
孟家仆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孟於飛說的是什麼意思,剛才發生的一切太奇怪了,不明真相的家仆隻當孟於飛發瘋了。
剛趕到的孟成祥,順著兒子的目光望,就看見一點白光,疑惑的問:
“於飛,你在說什麼?”
孟於飛喪氣的垂下頭,整個人像垮了一樣,有氣無力的道:“爹,影兒走了。”
孟成祥一時沒明白過來:“什麼?”
孟於飛的腦袋垂的更低:“影兒跟無問仙師都走了。”
“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突然走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孟成祥,以為是孟影兒跟無問一起出去了。
孟於飛沉重的歎口氣,說的太清楚會傷了父親,還是讓自己一個人難過的好。
“是,走了。”語氣裏是難掩的傷痛,“也許是因為這裏不合適修煉,所以走了。”這是此刻他能想到的最佳解釋。
即便是這樣的話也讓孟成祥叫起來,“什麼?之前從來沒有說過要走,怎麼會突然走了。一定發生了什麼?就算無問仙師要走,影兒也不會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你這混小子說清楚點,到底發生了什麼?”
孟於飛已經很難受了,還要敷衍他爹,自然就顯得格外不耐煩,“爹,什麼都沒發生,就是走了,你當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女兒,反正她在的時候也沒讓人省心過。”
孟成祥以為自己找到了什麼,惱怒的叫起來:“就這知道跟你這混小子有關係。你妹妹本來脾氣就不好,是不是你惹她不開心,刺激她了。你說,是不是你把她氣走了?”
心煩意亂的孟於飛,氣呼呼的回:“好好好,你就當是我氣走她的,可以了吧。”
“你……”孟成祥氣的舉起巴掌,很想給孟於飛一下,巴掌都抬起來了,卻沒有揮下。巴掌在半空中變成了手指,指著孟於飛訓斥,“臭小子,不要說你妹妹脾氣不好,就你的脾氣也大的不得了。我怎麼就養了你們這兩個不省心的東西。不管你跟影兒發生了什麼,你都要負責把她追回來。她是我們家的頂梁柱,沒有她,我們孟家會失去第一的位置,你知不知道?”
他當然知道,但不是他的錯,叫他能怎麼辦。
“快,去追,無論如何盡快把她追回來,孟家不能沒有她。”
聽到這句話,孟於飛整張臉垮了下來,追,談何容易,以他的修為連影子也趕不上。
孟成祥見孟於飛站在不動,火撞頂門,怒吼:“蠢貨,還不去。”
孟於飛無奈的耷拉著腦袋,邁著鉛重的腿,一步步的朝外走。他爹見他那磨蹭樣氣的又是一嗓子,孟於飛才不得不做樣子飛奔出去。事實上他出去也是找地方蹲幾天,哪裏會去真追。分明知道追不上還追,他還沒有那麼傻。
離開清風城很遠之後,子尋的心才平靜了一點,那個她童年生活的地方隻會出現在記憶裏了。盡管那地方沒有留下她的美好回憶,但畢竟是記憶最早的地方。她失去了以前的所有記憶,自然會對所有曾經的記憶非常在意。不想忘記,更不願意成為沒有過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