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這裏過去,就是鬆崗村的人造林了,在前麵就是他們的茶山!”
楚雄良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指著前麵的一大片樹林說道。
楚銘看著眼前這片樹林,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是一片杉樹林,這些杉樹普遍已經成材,最小的也有碗口粗,最大得底部已經足有水桶粗,目測最少有三五十年的樹齡了。
如果路修到這杉樹林裏麵過,怕是要毀壞不少杉樹。
這杉樹是農村使用最多的木材,建房的房梁、做各種生活木桶等等,算是農村比較精貴的木材,鬆崗村的村民怕是不會同意。
這一點才是讓楚銘擔憂的。
“阿銘,你也知道鬆崗村跟咱們村的事兒,這杉樹林進不進去量?”
楚雄良看到楚銘不說話,頓時有些焦急。
楚銘低頭沉吟片刻,一咬牙,說道:
“進吧!這條路必須修到這裏過,否則經費上怕是多有不足!”
別看三百多萬撥款像是很多錢,但實際上對於西塘村到雙溪鄉的距離來說,這些錢也就堪堪夠用,要是選擇繞路的話,怕是這條路要長上三分之一,這樣一來,楚銘也就隻能選擇這條路,一路修到底了。
一行人聞言,紛紛踏進杉樹林,開始測量路線,可還測量不到二十米,前方就傳來一大群熙熙攘攘的人聲。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楚銘一行人終於看清來人足有幾十名男女老少,每人的臉上都是充滿憤慨,領頭的是一名四五十歲,身穿藍襯衫,臉色陰沉的鷹鉤鼻男人。
他一見到楚銘他們,便大聲的喝罵道:
“你們幹什麼?誰讓你們進我們的人造林的?你們不會是想偷杉樹吧!”
無論是楚銘,還是潘香君她們,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皺眉,心中很是有些不爽。
這群人一來,就給他們套上一個偷盜杉樹的大帽子,這可是好說不好聽的。
如今國家森林保護法裏可是還有規定,不經允許砍伐樹木,數量少的罰款,數量大的,情節嚴重的,可是要拘留的!
楚銘雖然並不認識他們,不過心中已然有了猜測,這些人可能就是鬆崗村的來人。
果不其然,楚雄良度步湊到他和潘香君身邊,小聲的說道:
“阿銘、村長,他們是鬆崗村的人,領頭那個就是他們的村長王友發!”
楚銘聞言,和潘香君對視一眼,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然後皺起眉頭,心頭有些歎息。
之前的擔憂果然成了現實!
但既然已經到了這種時候,自然要有人出麵,楚銘拍了拍楚雄良的肩膀,示意他退後,自己則和潘香君上前一步,說道:
“想來您就是鬆崗村的王村長吧!我叫楚銘,楚霸王的楚,陋室銘的銘……”
“停停停……”
楚銘的態度可以說是放的很低了,可人家卻是一點也不領情,這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友發不耐煩的打斷,隻見他挖挖耳朵,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叫什麼我一點知道的興趣都沒有,我隻要知道你們是西塘村的就可以了,你們西塘村的慫包除了會挖別人的牆角,現在又長出息了,開始來偷樹木了,滋滋滋……”
跟在他身後的男女老少也是一臉鄙夷的附和道:
“就是,這西塘村的人啊!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當年來我們村撬牆角,現在來我們村偷樹,不知道以後是不是來我們村裏搶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