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所有西塘村村民都熟悉異常的楚大頭。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與其說是投在一群人身上,不如說是全都投在楚大頭一人身上。
一道道目光裏飽滿些無盡憤怒、疑惑不解和深深的不可思議。
關於楚大頭今天的動作,楚銘在今夜行動之前,除了楚雄良之外,任何人都沒有說過,他怕村裏的內鬼不止一個,一旦告知大夥,會有人忍不住去透露給他。
當然,從某一方麵來說,楚銘心中一直抱著一種莫名的旗袍,希望楚大頭可以幡然醒悟,希望今夜在甕中捉到的鱉裏,沒有他。
這個期盼不單是楚銘有,楚雄良也有,還有這次行動的所有村民全部都有。
但可惜,楚銘失望了!
楚雄良,也失望了!
村民們全都失望了!
當楚雄良帶著十來個村民,在黑夜中包圍楚銘的茶田,將正在潑汽油的楚大頭和另外兩人,一起抓獲時,那種憤怒和失望,差點讓大夥兒失去理智,要不是楚銘在行動前,千叮嚀萬囑咐,怕是已經出了人命。
此刻的教室內,氣壓低到冰點,所有人都在等待楚銘的到來。
“踏踏踏……”
門外終於響起一陣腳步聲,所有人的目光瞬間投到門口,看到楚銘單手提著一個綁著的人,一臉冷淡的站在門口時,所有人都站起身來。
“砰……”
楚銘踏進教室,隨手將牛哥丟在地上,看到低著頭,渾身顫抖的楚大頭時,目光中滿是失望。
楚雄良看了看眾人的目光,深吸口氣,踏步到楚銘身邊,臉色陰沉的報告道:
“小銘,你總算回來了,我們在你的茶田,抓到正在潑汽油的大頭,人贓俱獲!”
說著,便指了指放在一角的兩堆汽油桶。
楚銘深吸口氣,才一臉陰沉的緩緩開口:
“大頭哥,我跟你是血緣不出三代的堂兄弟,我爸跟大伯早些年雖然有些隔閡,但也不算什麼深仇宿怨,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十五萬塊錢,你就可以喪心病狂到放火燒山?置所有人於死地?”
楚銘的聲音越來越大,大的整個教室都仿佛震了震,楚大頭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一張臉更是煞白煞白,但目光中卻滿是憤恨,哆嗦著嘴唇咒罵道:
“楚銘,我從來沒有要害村裏人,我恨得人隻有你,我們算哪門子兄弟,在你心裏要是有一丁點的兄弟情,你為什麼明明有那麼好的發財之道,卻不肯分享給我?你掙了幾百萬,為什麼不分我一半?你身邊有那麼多漂亮女人,為什麼還要來勾搭我家的金花?”
說到這裏,楚大頭的身體也不再顫抖了,煞白的臉色也轉成憤怒,目光中充滿憤恨和怨毒,仿佛失去理智一般,癲狂的大笑道:
“你不是靠茶葉發的財嗎?那我就把所有的茶樹都毀了,我看你還怎麼發財!哈哈哈……我看你怎麼發財……哈哈哈……”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瘋狂大笑的楚大頭,紛紛感到不恥,更是憤怒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