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鈄玉兒,楚銘雖然心有不喜,但也知道,她隻是聽從命令做事,真正罪魁禍首,還是項子耀。
他想要的,隻是事情經過,因為那件事情裏,有著諸多的疑點。
鈄玉兒既然已經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自然也不會絲毫隱瞞,仔仔細細的複述道:
“當初我接到項子耀的通知,讓我帶著兩百萬的支票,到你當時就職的力勝公司,直接找了董事長,有著項家的‘香溢集團’的名頭,再加上兩百萬支票,力勝的董事長,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答應陷害你!然後後麵的事情,便是由他一手操作!”
說到這裏,她有疑惑的道:
“說起來,我對這件事情,有著想不通,當初項子耀的意思,是要你背上商業間諜的罪名,再讓你坐上幾年牢,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卦了,竟然讓你賠錢了事!”
楚銘臉色沉默,鈄玉兒不知道,可他卻是知道,自己不用坐牢,是陳靜瑤付出代價,將自己撈出來,但是,她究竟付出了什麼代價,自己卻是毫無所知。
想到這裏,他滿臉猶豫的開口問道:
“鈄小姐,你是否聽說過陳靜瑤這個人?”
“陳靜瑤?那不是項子耀的未婚妻嗎?”
鈄玉兒滿臉驚訝的說道。
楚銘臉色變了變,心中更是一沉,當初陳靜瑤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可從未提起過,她有未婚夫,甚至連她的家庭情況,都未曾提起。
鈄玉兒看到楚銘不斷變色的神情,想了想,便再度開口道:
“我記得陳靜瑤和項子耀的訂婚宴,就在你的事情發生的半個月後,我後來還聽項子耀說,他想要的女人,就沒有他得不到的!”
聽到此話,楚銘哪裏還會不明白,陳靜瑤這是用自己的終生,來跟項子耀做交易,否則他怎麼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
想到此處,他的心就跟撕心裂肺一樣疼痛,也頭次感覺,那次下黑手讓項子耀那廝暫時不能人道,是多麼正確的事情。
再想到那次梅南辰所說的話,楚銘無比期待明年春天的全國品茗大會,他一定要拿到全國“茶魁”的位置,他定要風風光光的上陳家見陳靜瑤!
至於項子耀,雖然現在證據不足,無法讓他伏法,但遲早有一天,要讓他為他自己做過的惡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還早,他除了做好一切準備,也隻能等待!
如此一想,楚銘便深吸口氣,將翻湧的情緒壓下,這才沉聲開口道:
“鈄小姐,希望有一天,我需要你站出來為我作證的時候,你不會猶豫!”
鈄玉兒聞言,卻是臉色猶豫,咬了咬嘴唇道:
“我……我雖然很想爽快的答應您,但是……但是我爸爸……我爸爸……”
她知道楚銘對自己有恩,也很想知恩圖報,但是想到還需要項家提供珍貴進口藥物,才能保持最後一口氣的父親,鈄玉兒就感到無比絕望。
楚銘自然明白她的顧慮,隨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