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軒然的妙語連珠的笑聲中,紀浩三人酒到杯幹,誰也不願在美人麵前跌份。
戚繼光酒量甚豪,此時喝得興起,不由開口提議道:“有酒無令,如何可以,我們四人不如行個酒令吧?”
陸峰和柳軒然都道:“甚好。”
紀浩一聽要行酒令,不禁想要拒絕,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陸峰和柳軒然已經答應了。
紀浩不禁有些頭大,這行酒令自己沒玩過啊,怕是根本就做不出來啊。
關鍵是自己現在已經有些上頭了,若是再喝上幾杯,怕是要出醜啊。
他們今日喝得是竹葉青。這竹葉青酒液碧綠,品之爽口,清涼幽香,入口甚是綿柔!
也正是因為入口綿柔,紀浩剛才喝起來不怎麼在意,學著戚繼光舉杯就幹。誰想到這竹葉青酒雖然入口綿柔,但是後勁很大啊,他忘了戚繼光是武將,豪爽是因為人家有量啊!
不過貌似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畢竟人家三人已經準備開始了。
陸峰笑著聲道:“既然行酒令,自然要有令官,不如就由柳行首來任這個令官吧。”
柳軒然忙謙讓道:“三位公子俱都是大才子,奴家如何敢做這令官?”
戚繼光笑著勸道:“我們四人之中就柳行首身為女子,這令官自然由柳行首擔任,柳行首勿要推辭了。”
柳軒然隻得道:“那奴家就僭越了,今日便擔此令官之職。那既然是行酒令,那酒令就如軍令,答不上來的可是要罰酒三杯的哦。”
戚繼光雖然是武將,但是也是文采不凡,再他酒量頗豪,就算輸了也不怕喝幾杯酒;陸峰自忖對酒令很是精通,此時自然也不懼,當下二人都是笑著答應。
隻有紀浩期期艾艾的有些不願意,因為他知道自己肯定答不出來。
柳軒然嫣然一笑,朝紀浩佯嗔道:“怎麼,紀公子不同意奴家這令官之言嗎?”
紀浩見柳軒然展顏一笑的風情萬種,一下子就有沒出息的呆住了,片刻之後才恢複過來!隨即他一咬牙,不就喝幾杯酒嘛,有佳人陪著,醉死也無妨嘛,當下他抱拳行禮道:“末將謹遵令官大人將令。”
眾人都是大樂,隻有戚繼光撇撇嘴道:“文澤你這軍禮實在行得實在不標準,改日大哥教教你!”
柳軒然笑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可得照辦哦。”
紀浩三人自連連稱是。
柳軒然秀眉微蹙,自言自語道:“那起個什麼酒令好呢?”
她蹙眉沉吟片刻,忽然看見桌上一道清心安身的百合蓮子銀耳羮,不禁靈機一動,笑道:“有了,剛才三位從我們南國後院走過,定是見過我們後院裏的那方荷塘了。荷花雖未大開,但卻已有幾株早荷綻放。滿塘荷葉碧綠,幾株早放之荷花隱約其間,也甚有雅趣。
不如我們就以此為題,行了簡單點的酒令好了!這酒令嘛,就以一個詞牌名和一句古詩為令,這宋詞詞牌名嘛要帶一“花”字,而這一句古詩嘛,要帶一個“荷”字,如何?”
紀浩心中巨汗,這還算簡單的酒令啊,那難的酒令什麼樣啊?
紀浩本來還打算裝裝才子呢,此時不由的打消了這念頭。莫他也就背過了幾首最有名的詩詞,就算唐詩三百首、宋詞五百闋他全都背得滾瓜爛熟,真的闖出名頭來,與文人墨客一交往,也就露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