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柶噠? 棋逢對手(1 / 2)

紀浩很可憐!

別人都各自吃著手中香噴噴的雞肉,他卻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這種感覺自然是令人極其鬱悶的。

沒有雞吃的他,隻能就著帶來的那幾碟涼菜,狠狠得灌著自己帶來的“秋月白”酒,以緩解自己的鬱悶之情。

那個白衣青年飛快得吃完了手中的叫花雞,這才抬頭看向紀浩,見他在那自斟自飲,卻似沒看出他很鬱悶!

他吃完了叫花雞還意猶未盡,不禁朝紀浩道:“這位仁兄今日沒有做那秘製烤羊腿嗎?在下肚腹之間尚有幾分餘量,還盼仁兄巧施妙手,再做一隻烤羊腿吃。!”

紀浩正沒好氣兒呢,一聽這家夥的話,不由的憤憤的道:“吃你乃乃個腿!還你肚腹之間尚有幾分餘量?!本公子就算有烤羊腿,也不會給你吃?!我他娘的連根雞毛都沒撈著吃,還正餓著呢!”

白衣青年脾氣很好,聽了紀浩也不著惱,見似乎真得沒有烤羊腿吃了,便很是自來熟的拿過一個酒杯,自己倒上一杯,朝紀浩笑道:“在下跟仁兄當真有緣,這便又碰到了啊,為此咱們得幹一杯”。

紀浩很是敷衍的揚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這一有緣,害得自己又沒吃上叫花雞,實在沒有什麼好慶賀的。

那白衣青年卻似乎沒有看到紀浩的怨念,飲完一杯,不禁很是享受得砸吧砸吧嘴道:“這是秋月白酒吧。此酒品入口清爽,落入胸腹確實暖意舒適,跟‘風高秋月白,雨霽晚霞紅’的意境確又幾分相像!”

紀浩翻翻白眼,沒好氣的道:“靠,喝個秋月白酒,你就能體會到‘風高秋月白,雨霽晚霞紅’,這不扯淡嗎?!再現在才是春夏之交,萬物勃發,哪有什麼秋高之涼意?”

白衣青年笑吟吟道:“這位仁兄你著相了。宋時有一偈頌雲:‘秋風清,秋月白,秋水共長一色。不是心外境,亦非目前法。可中一見便知歸,平步廣寒攀桂枝。’若是心中有清涼,自然便能體會到那秋高氣爽之意!”

靠,紀浩發現這家夥忽悠能力挺強的,這偈頌都是玄之又玄的東西,確實容易讓人覺得有些高深。

以前從來都是自己忽悠別人的,今日竟然碰到忽悠自己的,也算是棋逢對手了。

不過想起這家夥好像是個算命先生,紀浩也就釋然,人家這職業不就是靠嘴皮子功夫吃飯的嘛!

當下紀浩問道:“你平日裏喜歡參禪?”

那白衣青年微微一笑道:“在下其實是修道之人,道號潛虛子。”

“謙虛子?!這道號倒是真夠謙虛的。”

“非也非也,在下這潛,是潛龍勿用的潛,並非謙虛的謙!”

“那聽你這道號,你修得是全真道吧?”

“正是。”

“全真道出家人的都是講究清靜無為、嚴持清規戒律的,哪有吃肉喝酒的道理?!”

“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你不是修道之人嗎?拿釋家之事搪塞不合適吧?”

那白衣青年笑道:“這位仁兄,你又著相了。所謂‘儒門釋戶道相通,三教從來一祖風’。教雖分三,道則唯一。我全真一脈向來是主張三教歸流的。在下本身也是秀才出身,是由儒入道,兼學釋家的,三教的真理都是相通的。”

“那既然修道,貪圖口舌之欲總是不好的。”

那白衣青年頓了一頓,這才道:“其實,在下未受戒得籙,是以並非正式的道士!這位仁兄難道沒有發現,在下從未以貧道自稱嗎?我全真一派,雖然提倡出家住觀修行,但也並非不可以居外修行的。既然並未出家,這酒肉自然是可以食用的。至於仁兄所口舌之欲嘛,隻要不被它們誤了清修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