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浩感覺身上的疼痛感基本沒有了,當下穿好衣服,看著王叔在那給毛希哲推拿。
想起今揍得那子是新任登州通判的兒子這茬事,不禁微微有些疑慮,當下對毛希哲道:“今咱們揍那子是揍爽了,可聽那子,他爹可是新任登州通判,怕是這家夥不會善罷甘休啊。要不我們今晚換個地方住,避一避那家夥?”
紀浩今日一開始是想打算今日靠計謀英雄救美的,是以誆騙過那紈絝公子哥,是那兩個姑娘跟他們一起在這三羊鎮驛站的住的。如果那紈絝公子哥不傻,肯定是知道紀浩跟毛希哲是在驛站住的。以那紈絝的尿性,估計不會善罷甘休的,是以紀浩有此一。
毛希哲今日挨得打著實不少,身上的傷著實不輕,此時王叔在給他推拿,他在那疼得哼哼唧唧的,聽了紀浩的話,滿不在乎的道:“看那家夥的意思,應該是去登州找他新上任的通判父親,應該也沒帶多少隨從。文澤兄不是帶著一大群護衛嘛,我這還有王叔這高手,他若是敢來,正好再揍一頓便是。”他身上傷得不輕,正滿肚子鬱悶之氣呢,巴不得那貨再來呢,正好再出出氣。
紀浩看著滿不在意的毛希哲,不由的失笑:“嗬嗬,今日偷偷打他們一頓,那沒什麼事情。若是那紈絝不知輕重的跑來驛站鬧事,事情鬧僵起來那也是件麻煩事。再,若是一鬧將起來,咱們也容易暴露身份。為兄我還是要在登州混呢,這子他爹是登州通判,怕是以後少不了跟我一番糾纏。
你是萊州人,家世又大,這登州通判自然是奈何不了你。我可是要在登州混的,這通判大人可是能管到我,真要做成了死仇,怕是也是件麻煩事。”
毛希哲不禁撇撇嘴道:“一個登州通判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文澤兄你怎麼也是黃公公的親信,他也不敢把你怎麼樣。再,他兒子調戲良家姑娘還有理了?文澤兄你連蘇家都能弄倒,怕個什麼!大不了你用點手段弄垮他爹便是。”
紀浩不禁有些無語,心道:這登州府通判品級比馮知縣還高的,對我這平頭老百姓可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若是沒有必要,自己還真不想得罪。被這通判大人盯上,哪怕有黃公公罩著,怕是也未必能得保周全。再,自己跟黃公公也隻是關係泛泛,還到不了親密的地步。真要被通判大人抓住把柄,怕是還到不了死保自己的地步。
紀浩見這毛希哲毫不在意的樣子,估計以這貨的家世背景是真不把一個登州通判放倒眼裏。但是他不在乎,自己可不得不在乎。當下很是無奈的苦笑道:“想把一府通判弄垮哪有那麼容易?為了這麼點事,跟一府通判做成死仇,實在是沒必要。”
毛希哲卻很是不屑道:“那紈絝當街調戲良家姑娘,估計他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文澤兄放心吧,就算日後那紈絝查到了咱們的身份,你也不用怕他那通判老爹。他那通判老爹真要找你茬,弟就讓大伯直接上書參他一波教子無方、公報私仇,先讓他名聲臭了,做下不下去這官。”
紀浩苦笑道:“好吧,那就聽你的,咱們就在驛站住。若是那紈絝來,也是該著咱們再揍他的一頓。至於結下死仇,若是他真不想罷休,那就隨他了,咱們不管怎樣,接下便是了。”
毛希哲聽了紀浩的話,不由的咧嘴一笑。隻是這一笑動作笑得有點大,臉上傷口被扯動,不由的“嘶”的一聲倒吸涼氣,緩了一緩這才道:“就是,咱們兄做得是見義勇為的好事,怕他個鳥。若是他敢跟我們不罷休,咱們就跟他鬥一鬥便是。
嗬嗬,就怕就那子的尿性,手下又沒帶多少人,就算知道我們在驛站,定然也不會來找我們報複。起來,我還真巴不得那子再來,這樣我就有理由再抽他一頓了。
娘的,那沒用的東西,真給我們風流人士丟臉,想要和美女搭訕,得學學我們,靠自己這一身的風流、兩手本事,去討美女歡心,怎麼能用強迫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