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二堂審案(1 / 3)

隨著馮知縣下令開堂,那對母子被帶到了二堂的堂下。

那女人見了馬同知,眼中立即射出仇恨的光芒,狠狠的瞪視著他。那目光仿佛要把馬同知吃了似的。

紀浩見那女人的目光,不由的暗暗的讚歎:這女人若是在自己以前生活的那個年代當一個演員,絕對是實力派。

這女人此時隻是一個簡簡單單仇恨的目光中,裏麵卻包含了委屈、怨恨、糾結好幾種情緒,演技著實很到位。

旁邊一個離得女人最近的站堂衙役見女人到了二堂上,直愣愣的盯著馬同知,而不行禮,不由的低聲喝道:“兀那婦人,見了縣尊,還不快快行禮。”

那女人聽了那個站堂衙役的低喝,這才收回瞪視馬同知的目光,牽著而自己兒子,一起跪倒在地,口稱:“民女張蘭芝叩見縣尊大人。”

馮知縣道:“站起來回話吧。”他見這對母子頗為淒慘,不願被人指責苛待百姓,是以很開恩讓她們起身。

不過那名叫張蘭芝的女人卻並不起身,而是大聲控訴道:“民女要告府衙同知馬文豐拋妻棄子,求縣尊大人為民女作主。”

馮知縣還未話,馬文豐已經一臉怒氣的指著那女人喝道:“大膽刁婦,胡言亂語誣陷朝廷命官,你當王法不存在嗎!?今日這個開堂,為得是審理你冒認朝廷命官妻兒、敗壞朝廷命官名譽之罪的,你才是被告。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少不了你的苦頭吃。”

馮知縣聽馬同知越俎代庖,已經搶先定下基調,不由的有些不滿。就算你這馬同知官品比自己高,但是你是這案子的當事人啊,不應該低調點嗎?

他不由的有些頭疼。若是別人無視他這縣尊,他自然少不了一頓嗬斥,在這堂上他才是主審官,應該他才是最有話語權的。這馬同知是他的上官,這案子審理起來真是尷尬異常。

他心中不由的暗暗埋怨這馬同知不識分寸,不過他又沒法發作。

馮知縣斟酌了片刻,才開口對那自稱叫張蘭芝的女人道:“你指責馬同知拋妻棄子,馬同知你是冒認朝廷命官妻兒、敗壞朝廷命官名譽,各各的理,一時難以分明白。本官今日開堂,就是為得把這事兒分辨明白。”

他雖然對馬同知越俎代庖的在堂上指手畫腳很是不滿,卻也願意輕易的得罪他,但是他也不願意被人指責苛待百姓,官官相護,是以索性也不提是原告,誰是被告的事情。

馮知縣隨即又對張蘭芝和氣的道:“你且起來回話吧。你指責馬同知拋妻棄子,可有證據?你把事情的原委經過詳細的一遍。”

馬同知聽到馮知縣讓這張蘭芝的女人陳述所謂的自己拋妻棄子的經過詳細經過不一遍,不由的很是不滿:自己壓根就沒做過此事,擺明了是讓這個女人當眾頗自己髒水嘛!

他不由的想出言製止,但是轉念一想,卻又止住了。這女人敘述一邊所謂的經過,那樣也好。這事兒本來他就沒做過,她得越多,錯的越多,自己越好抓到漏洞反駁,當下也就沒有表達反對意見,任由這女人陳處,甚至期盼她得詳細一些。

張美芝聽了馮知縣很是和氣,此時讓她陳述事情原委經過,也不怯場,當下便開口娓娓講述起來:“奴家跟馬文豐的第一次相識是在七年前的春。那時民女還是一個正值二八妙齡的少女,樣貌也是長得一流的,在我們坊裏是數得著的美人!那時我們坊裏,許多年輕少年都對民女頗為青睞,隻是民女一個也看不上。”

馮知縣聽到這裏,不由的幹咳一聲,道:“你挑重點的,無關緊要的就不要了。”

張美芝道:“是是是,民女揀重要的。七年前的那日,民女跟幾個女伴去大明湖遊玩。春日的大明湖,風景當真是美得很。湖上鳶飛魚躍,荷葉滿塘,遊船畫舫穿行,岸邊楊柳翻綠,春花爛漫,遊人士子來往,當真是春遊的好去處。”

馮知縣聽得直皺眉,使勁忍了忍,這才沒直接出言嗬斥,耐著心性聽了下去。

張美芝繼續道:“那日民女正跟幾位女伴在大明湖畔賞景呢。一不心手中的團扇掉了地下,這時正好馬文豐走到民女的旁邊,替民女見了起來,還吟了一句“白團扇子合歡裁,出水菱花鏡麵開”的詩,隨即又借機跟民女聊起著大明湖畔的景色和典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