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我知,我保證就算對著我家老褐,我也絕對不會把你告訴我的這些說出來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去吧!”
不等竹子鳶把話說完,冷平陌就直接一把搶過話頭來, 三下五除二做了保證,心裏頭更是果斷打定主意,絕壁守口如瓶。
“老褐?誰是老褐?”竹子鳶心下一鬆,好奇心立馬忍不住開始泛濫。一般發這種誓言的時候,提到的人不都應該是自己最為親近的人嗎?他不提自己的老爸老媽兄弟姐妹甚至是襲香,卻偏偏說了個自己從沒聽過的”老褐”,這究竟又是何方神聖,比冷大元帥跟他的關係還要好?
“老褐就是我一直養在隊伍裏的一條大狼狗。”冷平陌理所當然地回答道,還順帶幫自己的軍犬做了個介紹:
“它身上的毛都是褐色的,所以我管它叫老褐。老褐現在已經上了年紀跑不動了,我就一直放他在軍營裏頭養老。怎麼樣?你要是有興趣,我帶你去看看?”
營房當中安靜了半晌,倏忽,傳來一陣暢快的笑聲,兩道身影在燭光的映射下互相追逐著,交錯出一曲歡快的樂章。
竹子鳶果真是說到做到。三日過後,她準時準點踩著無聲的步伐,在劍靈的護持下又跑了一趟辰秀宮。
盡管來此地之前,竹子鳶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當她真的在屋頂落腳,親眼看到杜鵑和海棠的位置一如三日之前,紋絲未動的時候,心裏頭還是難免染上了一絲淡淡的失落。
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竹子鳶沒有打算繼續逗留,也沒有打算驚動小秀,借著劍靈一日隻能在他人身上使用一次的隱身法術尚未失效,竹子鳶鵲起兔落,幾個飛縱輕點,一路把輕功施展到極致,朝著桓靈宮的方向直線奔騰而去。
上官清羽看著仿佛是從天上掉下來,或者是地裏頭冒出來一樣的竹子鳶,驚得眼珠子都快要瞪掉出來了。過了好半天,上官清羽才終於發得出聲音來,兀自充斥著不敢置信,有些發顫地指著她問道:
“你,你,你……你是從何處……來的?”
上官清羽真的很想問她”從何處冒出”,但話到口邊,畢竟不妥,到底還是強行重新咽了下去,替換了一個稍微委婉的措辭。
“別緊張別緊張,我仍然是大活人一個,不是什麼神鬼妖怪。”
剛剛撤了隱身術的竹子鳶知道,自己今日的出場方式,比第一次相見之時更為令人驚悚,無怪乎上官清羽這樣輕易不露喜怒之色的人物都會受到成噸的驚嚇。他說得雖然很委婉,但潛台詞是什麼,竹子鳶也全都能聽出來。
擺了擺手,笑著開了一句小小的玩笑,竹子鳶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暫時隱瞞,隻攤了攤手,模棱兩可地解釋道:
“這是我身為大涼國大祭司擁有的一點兒獨門絕技,看著確實有些特殊,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現在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如果有朝一日,我覺得自己做好準備了,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我一定會告訴你這個特殊本領究竟從何而來。現在,你就讓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追問了,好嗎?”
上官清羽深深地看了竹子鳶一眼,仿佛要一直看到她的靈魂深處。幾秒之後,竹子鳶看到了眼前之人緩慢地點頭,耳畔還捕捉到一個低沉有力的嗓音,是他開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