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它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這問題。
其實我早該想到這點,不過因為看到了那花轎,又看到了那女人,我覺得得回到那寨子才能找到答案,因此就急於離開這裏,離開這座島,所以就忽略了其它。
“可現在黑鐲已經交出,也阻止不了了啊。”我不由擔憂道。
“本來你就不該這麼痛快的把那黑鐲交出去,”它數落道:“不過現在也不算完全沒有辦法阻止。”
“什麼辦法?”我忙問道。
“嘿嘿,忽悠大法,”它怪笑起來,說道:“這手鐲是你找到的,你就說找手鐲時,那花轎中有個女人,暗自給你傳音,叮囑在使用此手鐲前,務必先在半空中進行一番儀式,並且儀式進行時,不準有人旁觀,都得趴在地上回避。這樣就可以把手鐲拿回來,然後咱們偷偷潛入鬼王仇問洞穴內,暗自利用手鐲離開這裏。”
“這……它們要是不信呢?”我猶豫道。
“信與不信,試試就知道了。”它笑道。
我還是覺得不太靠譜,又提出異議道:“即便它們信了,我也真的拿著手鐲偷偷打開那通道溜了出去,但據仇問所說,那通道是有陣法封堵,黑鐲是用來破解陣法的,既然是破解,那麼之後就不會恢複,不似地幽煞隻是要對抗那迷障,找到一絲間隙衝出去,等於說通道完全開了,之後這裏的鬼怪想出就出。”
“你笨啊,那通道既然藏在仇問洞中,等我們出去後,讓地幽煞連帶通道與仇問的洞穴一起弄塌不就行了?”它沒好氣的罵道。
“這……以它先前那弄出黑色拳頭,生生砸塌地麵,顯露出坑中坑的實力倒的確算是可行,”我愣了下,說道:“不過,不知它是否答應配合我們啊。”
結果這話一出,地幽煞朝我看來,眼中青光微閃,問道:“你是在與攝靈說話?”
既然它主動問及,我也不隱瞞,直接把我不想讓這裏的鬼怪出去,並讓它配合我們的想法說了。
它卻冷笑起來,說道:“這對我而言,似乎沒什麼好處,而且這裏的鬼怪若是都出去了,或許還能與我一起衝擊那迷障,我為何要配合你?”
這頓時將我問住了,完全沒想到它心裏已經盤算著要利用這些鬼怪衝擊那迷障。
不過我也不想輕易服軟,心思急轉之下,看著它道:“若是不幫我,到時候若是這些鬼怪與你一起衝擊迷障失敗,我也不會幫你,即便我一生不出,也不會將這般多的鬼怪放到外麵去。”
“嗬嗬,你有這種濟世為人的覺悟?”它不屑的冷笑道。
“或許過幾天我這種覺悟就沒有了,但此刻我有,”我並不退縮,直直的盯著它,說道:“而我可是知道,這座島對鬼怪有某種壓製,或許這六十年來你一直能夠頂住這種壓製而不讓實力下降,但最近你這般急切的讓我學習十空禁,想必是因為即將頂不住了。”
這種時候,我倒也不隱瞞自己了解這種壓製的事情了。
而這話一出,它眼中青光暴閃,顯然不平靜了。
“你是如何得知有這種壓製?攝靈不算鬼怪,應該是感受不到。”它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