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村中如李春雪夫婦一般,清早起來挑著屎尿或者肥料亦或者清水,去菜地或者田間勞作的人不少。
因為我是個生麵孔,好些人都有些好奇的打量我。
不過因為他們都有活兒要幹,倒是沒有盯著我看太久,匆匆的走了。
“這……奇了怪了啊!”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時,器靈忽然驚歎道。
“你這突然咋呼什麼呢?”我疑惑的問道。
不等它回答,布陣人搶先說道:“這個村子的村民,身上居然都有淡淡的陰氣。”
“什麼?”我微微一驚。
“沒錯,都很淡,但是又不能被忽視。”器靈說道。
會是如此?
我當即調轉了一絲道潭之力加持到雙眼上,然後轉過身,沿著原路往後跑去。
很快,我看到了一對正挑著桶,要趕去地裏勞作的中年夫婦。
而正如布陣人與器靈所說的那般,這中年夫婦身上,都縈繞著淡淡的黑色陰氣,其濃鬱程度,隻是比李春雪身上的陰氣要多一點點,和李玉相當!
我沒有盯著他們觀察太久,轉了個方向,跑去了村裏其它地方,又遇到了幾個人,發現他們身上也都是同樣的情況。
他們身上的陰氣,濃鬱程度一致,都很稀薄。
我有些懵圈了。
起初,我以為隻是李春雪與李玉有問題,結果,整個村子的人都有問題?
“現在看來,就我們在這個村子裏見到的人,除了王鐵桂與王大寶這對父子之外,其他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陰氣。”器靈說道。
咦?
對啊,王鐵桂與王大寶怎麼是正常的?
是巧合?還是暗藏某種玄機?
“哎呀,爸,這大清早的,你怎麼又跑出來燒香了?”這時,遠處傳來一個女人埋怨的聲音。
我循聲望去,卻是見到一個七十多歲,皮膚皺巴巴的老頭子,正跪在自家院子門口,麵對著馬路燒香。
在他身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皺著眉頭,拉扯著他。
“滾開!不燒香,咱們一家人都活不下去!”老頭子臉色一沉,憤怒的喝斥道。
“爸,你發什麼神經,大清早的,你說點吉利的話行不?”中年女人眉頭皺的更深,卻是不敢去拉老頭子了。
老頭子不理她,雙手夾著三根香,對著空氣念念有詞的,時不時的拜上幾下。
中年女人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走回了屋裏。
我大感奇異,不由得朝他走去。
我倒是不是因為他燒香而感到好奇,這隻是其中一個方麵。
另一個方麵,是我發現他身上沒有陰氣,剛才那中年女人身上也沒有。
結合他對中年女人說的話,我隱隱覺得他好像了解一些事情。
他和中年女人身上沒有陰氣,或許是跟他清早燒香有關。
隻是,我不太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講究。
“老伯,您這在院門口燒香,可有什麼用意啊?”走到近前,我直言問道。
“站一邊去,別打攪我,不然我跟你急。”他瞪了我一眼,惡狠狠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