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這輛白色麵包車上,看著這個壯年男子把兩個背包送到了距離久坊村案發地大約四公裏左右的一幢三層水泥樓中藏起來,然後看著他把麵包車的車牌替換了下來,估計原先的車牌是假的。
做完了這一切後,那個被葉陽城咬了一口的年輕人這會兒早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了,從他們的稱呼來看,這兩個家夥應該是兩兄弟,正是這樣一層關係,讓壯年男子猶豫了好久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開車去鎮人民醫院求醫……
目睹著這個壯年男子背著年輕人進了醫院,掛了急診,然後一番處理後送進了病房,等到葉陽城確定了所有情況離開醫院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震動翅膀在半空中盤旋了一陣,下意識的望了一眼陸德祥所在的小區方向,這才扭頭朝著自家的方向飛去……
一個晚上的時間,雖然強化了牛虻耗費了三十點功德玄點,但是超度冤魂獲得了十五點,叮咬了那個年輕歹徒後,葉陽城又得到了三十點功德玄點,目前為止,他還有一百四十六點功德玄點。
將這隻經過中級強化的牛虻安置在了自己房間內,解除附身後讓它自由活動,整整一個晚上精神高度集中的葉陽城再也抵擋不住夢魔的侵襲,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清晨六點多鍾,一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出現在了寶荊鎮的大街上,毫無顧忌的橫衝直闖,朝著寶荊鎮鎮人民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醫院大廳的門口停下車來,四名黑西裝黑皮鞋白襯衫黑墨鏡裝扮的魁梧男子從車上魚貫而出,開車的司機也是一身禮服裝扮,戴著一雙白手套,推門下車後快步走到了麵朝醫院大廳一側的車門前,彎著腰,異常恭順的伸手拉開了車門,同時道:“龍哥,到了。”
第三十六章:恨之入骨
司機的聲音落下,車子開始輕微的震動,一雙肥厚寬大的手掌從車內探出,抓住了車門的邊緣,緊接著,一個油光發亮的大腦袋從車內鑽了出來,滿臉膘肉的陸永輝冷著一張臉,踩到了地麵上。
隨著陸永輝的出現,醫院大廳內兩個年輕男子快步迎了出來,在距離陸永輝還有三四米遠的時候,就已經欠身彎腰朝著陸永輝喊道:“龍哥好!”
“柄康呢?”陸永輝掃了這兩個年輕男子一眼,右手食指輕輕的劃過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語氣平靜的讓人膽寒。
“康哥現在在病房裏陪著祥少爺,吩咐我們兩個在這裏等您。”其中一個年輕人趕忙又欠了欠身子,進而側身虛手往後一引,恭聲道:“這邊。”
陸永輝的臉色依然陰冷,但沒有任何發飆的跡象,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後,便抬腿跟著這兩個領路的年輕男子朝著寶荊鎮鎮人民醫院的住院部走去,腳步似乎比平日的頻率要稍稍的快一些。
七個大男人都是西裝革履的裝扮,走起路來也是腳下生風,不少醫院裏頭值班的護士乃至住院部看門的老大爺根本不敢有任何的阻攔,見到這一行人過來立刻就躲得遠遠的,生怕沾惹上什麼麻煩。
而那兩個領路的年輕人,其中一個放慢腳步落到了陸永輝的身後,和陸永輝保持著大概半米左右的距離,朝著陸永輝說道:“昨晚祥少爺先給康哥打了電話,人也是康哥趕過去後送到醫院裏頭的,是早上五點鍾左右的事情,康哥說,在祥少爺的房間裏看到了許多…許多蛆……”
“蛆?!”陸永輝陡然間停下了腳步,冷冽的眼神落到了這個彙報情況的年輕人身上,而他身邊擁簇著的四個保鏢也緊跟著停下了腳步。
“是的,龍哥。”年輕人趕緊點頭,欠著身道:“就是蒼蠅的蛆,祥少爺自己說,他被…被一群蒼蠅襲擊了,打電話給康哥之前,他已經昏迷了好幾個小時,康哥趕到的時候正好遇到了祥少爺樓下一層的住戶,祥少爺的那個鄰居說,昨晚聽到了祥少爺在叫,但叫了一會兒就沒叫了,所以他也沒在意……”
“蒼蠅……蚊子……”陸永輝的臉色有些變了,來之前,他也僅僅是接到了陸柄康的電話,說是陸德祥出事了,但是具體出了什麼事情,電話裏卻並沒有說清楚,陸永輝來之前也隻以為是有什麼不開眼的人動了陸德祥。
但是現在,聽到這個年輕人說的話後,他立刻就回想起了自己親弟弟陸紅軍的死……現在陸紅軍的屍體還在自家別墅大廳的水晶棺材裏存放著呢!陸紅軍是被蚊子叮咬致死,兒子陸德祥這次竟然遭遇了蒼蠅的襲擊?!
接下去的一段路,陸永輝沒有再開口詢問一個字,隻不過他那肥碩的臉蛋,卻已經布滿了寒霜,隱隱的,陸永輝似乎看到了一雙無形的大手,正悄悄的伸向他,伸向陸家!
“大伯!”陸永輝推門進入特護病房,正在床邊站著的陸柄康聞聲轉過頭來,朝著陸永輝點點頭,打了聲招呼,臉上的神色很是恭敬。
“你們四個在外麵守著,飛進來一隻蒼蠅我唯你們是問!”陸永輝微微點了點頭,扭頭吩咐那四個保鏢在門口守著,進而轉身朝陸柄康問道:“德祥怎麼樣了?”
“德祥他……唉。”陸柄康的臉色微微一沉,長長的歎了口氣:“您過來看一下吧。”
“嗯?”看到陸柄康這副模樣,陸永輝的心中也是猛的一顫,邁著大步走到了自己兒子陸德祥的病床邊,看著那躺在床上臉色灰白的陸德祥,陸永輝將目光轉向了陸柄康。
“主要受傷部位,在這裏。”陸柄康咬咬牙,上前一步當著陸永輝的麵,輕輕的掀開了陸德祥身上蓋著的薄被,瞬間,陸永輝愣住了。
潔白的薄被下麵,陸德祥並沒有穿褲子,經過處理的命/根子已經被紗布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裹了起來,從包裹了紗布外頭的大小來看,陸德祥的命/根子似乎腫大了許多……
“經過醫生確診,德祥這裏的傷,是被牛虻給叮咬所致的,雖然現在已經經過了消毒處理,但是這個部位畢竟是……醫生說,德祥這裏怕是要保不住了。”陸柄康輕輕的放下了薄被,眼眸之中還閃爍著一絲絲後怕與惡心:“而且,我在他臥室裏的床上、地上、牆上看到了許多……蛆!”
“……”陸永輝慢慢合上了雙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卻沒有說些什麼。
但是陸柄康在這個時候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陸永輝對陸德祥的看重,那是他們整個陸家人都知道的,現在陸德祥出了這麼一茬事……
無力!
陸永輝突然之間感到了一陣無力,深深的無力!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這僅僅是又一次巧合!可是,讓他相信這是人為的,卻比巧合更加讓他難以接受!
一個能夠指揮昆蟲的異人,難道已經走上了和陸家完全對立的方向嗎?這個異人一次又一次的對陸家人下手……究竟是為了什麼?!
思來想去,陸永輝的腦子裏都找不出一點點有關於陸家得罪了這樣一個異人的信息,可是,如果沒有得罪,他為什麼要對陸家人下手呢?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可笑之極的理由,陸永輝根本不信!
“大伯,那,德祥的事情……”看著陸永輝站在那裏,臉上的神色連連變幻,陸柄康強壓著心中的不適,小聲的開口問道:“該怎麼處理?”
“把德祥轉到縣人民醫院去。”陸永輝深吸了口氣,道:“接下去,我會給你這邊調派三十個人手,給我仔仔細細的……”
一番輕聲的交待之後,陸柄康重重的點了點頭,陸永輝則擺了擺手:“你出去吧,我跟德祥兩個人呆一會兒。”
“好的,大伯。”陸柄康恭順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隨著病房的房門被關上,陸永輝的臉上卻流露出了稟冽的殺機,望著陸德祥病床上邊一隻正在爬動的蜘蛛,突然之間抬起了肥壯的右手,對著這隻蜘蛛的方向,狠狠的把右手手掌握成了拳頭!
一道朦朧的黃光在拳頭上一閃而過,那隻正在爬動的蜘蛛毫無預兆的突然間爆炸了,屍骨無存:“砰!”
“不管你是誰……”冷冷注視著那隻蜘蛛先前停留的位置,陸永輝自語道:“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被陸永輝恨之入骨的某人,卻正在床上換了個姿勢,咂咂嘴巴後繼續昏睡……
第三十七章:命案發生
陸德祥在陸永輝到來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被抬上車送往了縣人民醫院,臨上車前,陸永輝微微扭頭看了一眼陸柄康,意味深長的眼神讓陸柄康為之一粟,進而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康哥,接下去我們怎麼做?”目送著陸永輝那輛勞斯萊斯消失在視線當中,站在陸柄康身旁的一個年輕人側過身去,看著陸柄康小聲問道:“這寶荊鎮,懸得很啊……”
“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你操哪門子心?”一肚子煩心事的陸柄康可沒有什麼好臉色給他瞧,滿臉不耐的擺了擺手:“把車開過來,回去!”
“好的好的。”年輕人自討沒趣,趕緊陪笑著答應下來,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屁顛顛的跑向了不遠處的一輛奧迪A6,他並沒有注意到,站在那裏的陸柄康,臉色陰沉的可怕。
陸柄康作為陸紅軍的大兒子,雖然和陸紅軍之間的關係不是那麼融洽,可這並不影響他在陸家的地位,作為陸家直係子弟,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情他也多少有些耳聞。
陸紅軍的死,陸德祥的傷,再回想起在陸德祥臥室中看到的蛆……陸柄康明白,寶荊鎮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隱蔽的戰場,陸永輝說,要給他調三十個人如何如何,陸柄康卻十分的明白,陸永輝在利用他,在拿他這個侄子做誘餌!
也就是說,陸柄康雖然成了寶荊鎮賭場的負責人,但是距離陸家的權力中心卻越來越遠了,這對陸柄康而言絕對是件天塌下來的大事,更何況,那個隱藏在暗中的敵人,下一個目標說不準就是他了……
如此內憂外患的情況之下,陸柄康成了中心人物,處在這場風暴的最中央,稍不留神就會被肆虐的風暴扯成碎片!在這種局勢下,他哪還能笑得出來?
帶著一肚子的煩心事上了車,朝著寶荊鎮賭場的方向駛去。
陸家人相繼離開醫院,大概三個小時後,一輛紅色的客運三輪車停在了寶荊鎮鎮人民醫院的大門口,葉陽城明顯精神不佳的推開車門,打著哈且從車上彎腰鑽了出來。
操勞了一宿,很想睡個懶覺,最好直接睡到下午五點半!
但是葉陽城卻隻能強打著精神趕過來醫院,一來,看看陳少清這家夥的傷是不是好了,二來麼,就是為了那兩個入室殺人的歹徒了,葉陽城拿不準自己昨晚那一口到底多厲害,萬一要是讓醫院給治好跑掉了,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也不知道,被人發現了沒有……”站在醫院大門口,仰頭看了一眼上頭那八個紅色的大字,摸摸鼻子有些複雜的想到。
“不知道軍軍乖不乖,昨晚沒把爸媽鬧的睡不著覺吧?”一輛咖啡色的寶馬車在久坊村村尾的一條巷子口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對男女,二人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女的打扮的很洋氣,光看背影的話,估計跟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差別不大,臉上上著濃濃的妝,遠看倒是年輕的很。
“以後盡量隻出去一個,爸媽的年紀也大了,大哥二哥又不在家,總得留下一個在家照顧著。”男人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剃著板寸頭,一米七幾的身高看上去倒是精神的很,這一身行頭也是標準的成功人士打扮,聽到女人的話後歎了口氣,道:“我媽當初生我……”
“四十多歲了,不容易對吧?”女人翻了翻白眼,隨後笑道:“跟你結婚十來年,這段故事可聽你說了不下百遍,我都會背了!”
“嗬嗬,行了別頂嘴。”男人溫和一笑,關上車門道:“進去吧。”
女人倒也不說些什麼了,手中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拎著一串鑰匙走進了巷子,在巷子裏頭走了大概一分多鍾吧,拐個彎就到了自家的門口,找到大門鑰匙上去準備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門沒有關,是虛掩著的。
隻不過這會兒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十點鍾,家門開著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女人也沒有在意,將鑰匙揣回到口袋裏後就順手推開了房門,走進屋子喊道:“媽,我們回來了。”
樓上樓下靜悄悄的一片,並沒有任何的回應,女人有些奇怪了,隨手將手中提著的東西擱到了地上,回頭朝那男人問道:“大龍,爸媽不會不在家吧?”
“不可能吧。”男人很肯定的搖頭否決了女人的猜測,因為他爸的腿患有嚴重的風濕病,平時都隻在樓上活動活動,甚至連樓梯都很少下來,又怎麼可能不在家?
否決了女人的猜測後,男人笑著道:“可能還在樓上睡著呢吧,你去廚房煮碗麵,我上去看看。”
“好。”女人輕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一旁不遠處的廚房間,男人則在樓梯下脫下皮鞋換上拖鞋,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台階上那淩亂卻不明顯的腳印,心中突然間騰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快步上了樓……
“爸!媽!軍軍!”一聲歇斯揭底的大喊,從二樓的房間中傳出,幾乎響徹了大半個久坊村!
十多分鍾後,寶荊鎮派出所的兩輛警車呼嘯而至,與此同時,久坊村出了名的有錢人家楊家,發生命案的消息如同被插上了一雙翅膀,傳遍了整個久坊村,進而,大半個寶荊鎮的人都聽聞了這個消息……
兩手空空的推門進了陳少清所在的病房,原本空著的另一張床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一個中年婦女,鼻青臉腫的在那裏躺著,不過葉陽城也沒太多的去注意她,笑吟吟的看著正靠在床上看雜誌的陳少清,拉過一張凳子在床邊坐了下來,道:“好點了沒有?”
“正等著你呢。”見葉陽城推門進來,陳少清笑著放下手中捧著的雜誌,笑道:“早上複查了一下,已經沒什麼大礙可以出院了,打你電話又關機,怕你過來找不到人,就再躺一下。”
“哦?可以出院了?”聽到陳少清的回答,葉陽城倒是楞了一下,進而咧嘴笑道:“先回去所裏,還是直接回家,又或者去我家,咱倆整幾個小菜喝點酒?”
“還是先去所裏一趟吧。”陳少清猶豫了片刻後張口說道:“過去遞個辭職報告,完了之後再去你家。”
“你著個什麼急啊,人家還沒給你下刀呢,你到自己先急著上吊了。”葉陽城笑罵道:“去所裏報個到,先別提辭職的事!”
“嗯?”聽著葉陽城的話,陳少清有些古怪的眨了眨眼皮子,瞟了一眼那個中年婦女後,壓低聲音道:“你對姓陸的下手了?”
葉陽城愕然。
昨天,葉陽城和趙逸風爭執的時候,陳少清是醒著的……
第三十八章:牛逼哄哄的人物
“你覺得,就我這樣的小身板,能下得了手?”衝著陳少清眨了眨眼皮子,葉陽城笑罵道:“你沒聽昨天那個小毛孩子說嗎?這姓陸的身邊可不止他一個人,就算我有那個念頭,也得有那個本事啊!你小子不會腦子還沒好,犯渾了吧?”
“倒也是。”聽到葉陽城的辯解,陳少清讚成的點了點頭,倒不是他不相信葉陽城沒那個膽子,而是他實在不相信憑葉陽城一個人就能搞掉陸德祥,正如葉陽城自己說的那樣,就算他有念頭,也得有那個實力去下手啊!
繼續在病房裏漫無邊際的閑扯了一通,時間到了下午一點多,陳少清這才靠在床背上伸了伸懶腰,道:“走吧,該出院了。”
“哦,對了。”等到陳少清從床上下地了,葉陽城這才露出一副恍然狀,從口袋裏取出了一隻信封,遞到了陳少清的手中,道:“這是我上次借你的錢,早上過來的時候順道去公司結了工資,小五千塊錢呢。”
“嗬嗬,請客!”陳少清嗬嗬一笑,對於葉陽城的說詞也沒有過多的細想,也沒有推脫什麼,大咧咧的就把錢從信封裏頭抽了出來,數也沒數就裝進了口袋裏,接著,兩個家夥勾肩搭背的離開了病房,去辦理出院手續了。
辦理完出院手續,從醫院裏頭出來的時候,陳少清想了想後朝葉陽城說道:“要不你先回去你家吧,我過去所裏一趟,要沒什麼事情的話,今晚就去你那裏喝酒?”
“啊?哦……”葉陽城似乎在想什麼事情,陳少清的話音落下好幾秒後好像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想什麼呢?”看著葉陽城那魂不守舍的模樣,陳少清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道:“走了啊!”
“不是,少清。”葉陽城歪著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接著扭頭朝陳少清道:“剛才我們從你病房裏頭出來的時候,那個迎麵走過來的男人你注意到沒有?”
“啥?”陳少清不明所以,想了片刻後搖搖頭:“我沒事注意他幹什麼啊,我說,不會我好了,你又犯病了吧?”
“去,出門的時候我可吃藥了!”葉陽城笑罵著開了個玩笑,接著又有些認真的說道:“那男人的褲腳上好像有血跡呢,剛才我看他眼眸子躲躲閃閃的,不知道是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哪個?”陳少清愕然。
“就剛才提著開水壺走過去的那個,板寸頭眯眯眼的那個。”葉陽城道:“你沒注意到吧?他看到你身上這套協警製服的時候,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去去去,你當這是在電視裏頭呢?還震了一下。”陳少清哈哈一樂,卻也沒有把葉陽城的話放在心上,推搡著葉陽城就走下了階梯,邊走邊道:“就算他幹了點什麼,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這都快被開除的人了,這種破事兒我才不操心呢!走了走了,去所裏報個到,下午就去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