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極攻心的郝雲陽還沒來得及衝上去再扇上幾個巴掌的時候,趙晨馨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輕輕搖了搖頭,輕咬著嘴唇低著頭:“今晚,別動粗……”
“……”郝雲陽愣住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剛剛打開的電梯門忽然被關上了,白海超的怒罵聲從裏頭傳了出來:“狗娘養的,老子親個小嘴兒,誰在下麵按的電梯!?”
白海超的聲音迅速弱了下去,刹那間,整個八層陷入了寧靜當中,郝雲陽有些傻傻的站在原地,腦子裏不斷回想著趙晨馨之前的那句話,今晚,別動粗?
是不能打人呢,還是……
可是,如果是那個,不動粗怎麼行?
郝雲陽無比糾結,趙晨馨卻已經臉紅的可以滴出水來了,紅彤彤的像個剛剛洗過的蘋果……
“那個,今晚……”
“嗯?”
“今晚,要不……”
“嗯?”
“要不,我們……”
“嗯?”
“你能不嗯嗎?”郝雲陽撓頭抓耳,趙晨馨時不時的嗯一聲,讓他都快把持不住了……
“嗯……”
“……”郝雲陽片刻的錯愕之後,深吸了口氣,輕輕的拉起了趙晨馨的小手,忽然扭頭,大步流星的邁過了房門的門檻兒,走進了房間!
趙晨馨措不及防之下,被郝雲陽拉的險些一個踉蹌跌倒,好在郝雲陽反應及時,或者說本來就是故意的且早有準備,在趙晨馨身子傾斜的一刹那,轉身將她抱在了懷中……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徹底定格了,靜靜的注視著對方,感受著對方呼吸時卷起的淡淡暖流,那種近在咫尺的感覺,愈發加深了此刻那曖昧到極致的氣氛。
慢慢的,趙晨馨那烏黑的睫毛開始輕微的顫動起來,緩緩的,合上了雙眼……
“晨馨。”郝雲陽輕聲的呼喚著趙晨馨的名字。
而已經合上了雙眼的趙晨馨睫毛卻依然不住的顫抖著,聽到郝雲陽那輕聲的呼喚,幾乎是毫無意識的,輕輕的……
“嗯……”
“今晚。”郝雲陽緊了緊抱住趙晨馨的雙臂,深吸了口氣後帶著一絲顫音:“我們…一起睡吧?”
“……”嬌豔欲滴!趙晨馨的皮膚開始從通紅變成了淡淡的粉色,在房間內那柔和的紫光下,顯得格外的動人,依然合著雙眼,依然睫毛在不住的顫動,再一次,無意識的輕吟:“嗯……”
郝雲陽終於鼓足了勇氣,猛的彎腰將她攔腰抱起,抬腳一甩將房門關了起來,扭頭大步流星的朝著房間裏麵一個單間中的一張大床走去,那是一張,很大,很白,很柔軟的床……
“狗娘養的,誰按的電梯?!”電梯終於在底樓停了下來,憋了一肚子火氣的白海超幾乎連想都沒想,在電梯門被打開的瞬間就出口罵了起來:“老子今天不削死你……”
“嗯?”白海超的罵聲未落,電梯門就全部打開了,站在電梯外的是五個男人,四個身材魁梧,人高馬大的男子站在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矮個男子身後,從那四個魁梧男子右側臉頰上的蓮花刺青不難看出,這些人絕對是……
“打一頓,丟出去。”矮個男子眼中精光一閃,淡淡的揮了揮手。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白海超仿若一個即將被強奸的無助少女,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兩個應聲而出,揉著指關節朝著自己走來,麵露猙獰的男人,帶著一絲哭腔嚷嚷了起來:“你們…你們別打……唉喲……”
一通暴打!
跟著白海超的那個少女驚駭欲絕,那個矮個男子卻僅僅隻是冷眼掃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些什麼。
倒是被打成了豬頭的白海超被丟出了電梯,重重的摔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錐心徹骨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哀嚎了起來,但同時卻不忘說那些根本沒營養的場麵話:“我媽是副市長,你們完了!完了!”
“嗯?”矮個男子眉頭一挑,淡淡問:“哪裏的副市長?”
“樂清,我媽是樂清的副市長!嘶……”白海超齜牙咧嘴的到吸著涼氣。
“樂清?”矮個男子扭頭和那四個魁梧漢子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困惑之色,樂清?樂清是哪?
“狗娘養的,你們……”
“再打。”矮個男子一擺手,四個男人如狼似虎的衝了出去,又是一通海扁,臨走前還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在白海超的臉上,不屑道:“你媽就是北京市長,也照打不誤,有種你去報警試試。”
“我……”白海超已經徹底不成人樣了,那個少女似乎也是嚇傻了一般,躲在電梯的角落裏瑟瑟發抖,眼神之中滿是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