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月身邊站著的是年少英俊的陳襄南,她今天是陪著陳襄南來的,這對於卜錦城來說,無意於當眾給他扇了一巴掌。
豐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哪一個不知道她齊飛月是他卜錦城的女人?難怪剛剛進會場的時候,他覺得有些人看他的眼光不一樣,原來症結在這。
卜錦城繃緊著臉部線條,拉著明熙就走到了陳襄南麵前。
陳襄南今年二十五歲,年輕,溫潤,一張還沒被歲月雕刻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朝氣,沒有卜錦城的深沉城府,也沒有卜錦城的鷹鷙利眸,更沒有卜錦城那種狂妄的霸氣,他與齊飛月站在一起,完全是一個翩翩美少郎。
一個年少溫潤,一個青春靚麗,怎麼看都是非常登對的一對。
這個畫麵看的卜錦城眸底猛地刺。
卜錦城往陳襄南麵前一站,那泰山壓頂般的氣勢就鋪麵而來。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的冷意,包括陳襄南。
陳襄南微笑的唇角微微一沉,還是很禮貌客氣地向卜錦城打了個招呼,陳淮在麵對卜錦城的時候,都有點HOLD不住,更不說陳襄南了。
齊飛月看看明熙,又看看卜錦城,最後挽住陳襄南的手臂說:“我們去別處。”
齊飛月看著卜錦城親密地挽著明熙,也是生氣的,而她在氣什麼,她自己卻是說不清楚。
奇怪的很,明明你很討厭他,但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你又抑製不住心底那發酵的澀意。
齊飛月要走,卜錦城卻不會給她機會走,見她手臂挽在別的男人臂彎裏,他嫉妒的想要撕了她!她是他的女人,如今不單與別的男人一起出席這種酒會,還如此親密地挽著別的男人?!
卜錦城猛的一下就擋在了齊飛月麵前,他身材高大,西裝又沉又冷,那重重抿起的唇角顯出淩厲的弧度,他看著她,死死盯住,問:“走什麼?看到我就要走?”
齊飛月挽住陳襄南的那隻手暗地裏用了力,把陳襄南握的更緊,她看了一下四周,發現很多人在朝這個方向觀望,便想息事寧人地說:“我沒想看到你就走,不過有點累了,想去休息一會兒,卜總不會連這都想管吧?”
卜總這個詞一出口,卜錦城的臉更加的黑了。
卜錦城看著她,氣的磨了磨牙,倏地,他別過頭不再看她,他怕自己會被她氣的當場就把她撕了,他忍了忍,按住自己拚命想要拽她過來的手,冷眸對上陳襄南:“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那隱藏的意思是:我的女人你也敢帶出來,膽子這麼大,不怕死?
惹卜錦城的下場,就跟上一次敢暴他跟齊飛月的新聞的那家報社負責人一樣,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而陳襄南雖然聽過卜錦城對齊飛月的霸占勁,但沒親身經曆過,不知道齊飛月在他心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尤其是他每次都帶明熙出席各種酒會,陳襄南跟所有外界不知情的人一樣,他覺得卜錦城隻是跟齊飛月玩玩,根本沒把她當回事,所以,在接觸了這麼些天後,陳襄南就開始動了別的心思。
被卜錦城這樣開口直白地問,作為今天齊飛月的男伴,作為一個男人,陳襄南也不會失去戰場,他笑了笑說:“小月可沒跟我說過你是她的男人,她跟我說過,她沒男朋友,是單身。”
這話齊飛月確實說過,可現在當著卜錦城的麵,她可不敢再說一次,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麵對卜錦城,她心裏也會發怵。
見陳襄南一副要跟卜錦城對上的樣子,齊飛月連忙拽緊他,小聲湊近他耳邊說:“陳少,我們走吧。”
陳襄南同樣的附在她耳邊小聲回她:“不用怕,你不想與她再有瓜葛,就不要怕他,有我在呢,我幫你。”
不是齊飛月不相信他,實在是卜錦城可不是普通的男人。
她說:“我真的有點不舒服,你陪我去休息一會兒。”
陳襄南伸手輕輕摟住了她的腰,點頭“嗯”了一聲。
本來卜錦城在看到他們親密地交頭接耳時,眼中就閃過一抹厲色殺氣,而當陳襄南的手伸出齊飛月的腰時,那眼中的殺氣驀地升騰,變成了血色地憤怒。
他鬆開明熙,一下子就拽住齊飛月的另一隻手臂,他的手勁大的不可思議,齊飛月疼的輕呼一聲,他一驚,猛地又鬆開,看著她漂亮又痛苦的小臉,他真是恨不得把她揉到身體裏揉碎了,叫她在這裏給他找不痛快!
下手處罰她,可她一疼,他又舍不得了,不處罰她,他的臉麵往哪裏擱?
越來越多的人往這裏看,還有一小部分的人幹脆直接走過來,卜錦城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給她難堪,再怎麼說她也是自己嗬在手心的女人,他最想做的就是跟她在床上度過一個又一個美妙的夜晚,而不是在這麼多人麵前欺負她。
卜錦城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力壓下胸腔裏騰騰升起的怒氣,麵無表情地轉身,拉著明熙離開現場。
他一走,那沉重的壓力感就消失了。
陳襄南不是滋味地撇了下嘴,對齊飛月說:“看來,他很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