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月覺得卜錦城有點無理取鬧,他怎麼就知道陳襄南許的願望是想求娶她?人家都不能求娶別的女子?她抓住門,腳步停在門口不動:“我很累了,明天再去。”
“我也很累,但是必須去!”卜錦城才不會讓陳襄南的這個願望過了今夜,陳襄南想肖想他的女人,門都沒有!求一百個月老也沒用!
卜錦城不理會齊飛月的耍賴,一把抱起她,直接向姻緣廟走去。
剛剛齊飛月與陳襄南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這個時候再返回,也快九點了,雖然還有人,但遠沒有剛剛熱鬧,因為是深秋的緣故,天氣又冷,山中的冷意遠比城市更甚,所以很多從城市來這裏旅遊祈福的人都回到了住處,隻有本地的少數人還依舊在這裏虔誠地祈禱。
卜錦城在齊飛月的帶路下來到了姻緣廟,這也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在他的腦海裏,這種迷信的東西是根本不存在的,他也不相信這些見鬼的月老,月神,神廟什麼的,但既然齊飛月相信這個,他也不介意過來看看。
他把齊飛月放下,脫下風衣罩在她身上,握住她的小手,一起跨進月老廟的門檻。
深山中的月老廟在秋風下悠悠回蕩著那些少男少女虔誠的私語,門口的兩顆相思樹迎來送往,不知道送走了多少對戀人,又成全了多少對姻緣。
卜錦城一走進來,眉頭不自然地就蹙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身側的女子,不動聲色地將她的手握緊了。
齊飛月感覺到他的手勁加大,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卜錦城抿著薄唇問:“你們在哪裏許的願?”
齊飛月用手指了指前麵的主殿:“那裏。”
卜錦城嗯了一聲,牽著她的手往那主殿走,到了主殿,果然看到那大堂中間擺著一個超大的月老,月老一臉笑容可掬,手捧姻緣石,再看他底下的香爐,香火燃燒的特別旺盛。
卜錦城眼睛眯了一下,拉著齊飛月的手一起跪在了蒲團前。
齊飛月納悶,正側頭想問他幹什麼,卜錦城又站起來,走到門外,從小窗口裏買了一盒香,拆開拿進來,分給齊飛月一半,自己拿著一半,也不看那些香有多少支,直接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將兩人手中的香都點燃。
齊飛月問:“做什麼?”
卜錦城:“許願前是不是要上香才會更靈驗?”
齊飛月看看手中的香,又看看他手中的,有點不可思議的樣子:“你要許願?”
卜錦城側頭看著她,挑眉問:“我不可以許願?”
齊飛月連忙擺手:“不是,我是挺吃驚的,像你這樣的人,也會相信這些?你要許什麼願?也是求許姻緣?”
卜錦城抿了一下唇角:“不求姻緣,我跪這裏做什麼?你以為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向別人下跪的人?”
這倒也是。
齊飛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膝蓋上,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卜錦城的膝下,何止有黃金那麼簡單,但是他那麼在意這個,為什麼還要跪?
“卜錦城。”她喊他,然後手伸過來握住他的。
卜錦城似乎知道她想幹什麼,立馬反手握住她的手,扣在掌心,然後又用交握的手一起將兩人手中的香給放進香爐,那大把的香在月老充滿慈祥笑容的臉下徐徐燃燒。
卜錦城扣住她的手拿到唇邊吻了一下,然後當著她的麵,向麵前的月老許願:“齊飛月今生除我卜錦城,誰都不能嫁,月老在上,不要搭錯了紅線!”
齊飛月在一邊聽著他的話,額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哪裏是在許願,根本是在耍霸王條款!
卜錦城說完,壓根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轉頭就對齊飛月說:“你把我的話說一遍。”
齊飛月:“為什麼我要說一遍?”
卜錦城捏了一下她的手:“既然是許願,當然要兩人齊心一致,我剛剛的話你聽到了?照著說一遍,那樣月老才能感知到我們的真誠。”
齊飛月不願意說,站起身就要走。
卜錦城一把將她扯進懷裏,壓著她命令:“快說!”
齊飛月生氣地瞪著他:“你這根本不是許願,許願本就是一種願望,成不成,全在心意,你強迫我說,那就是強盜行為。”
卜錦城才不管那麼多呢,他隻要達成目地就行,管他是什麼。
他說:“給你一分鍾,照我剛剛的話說一遍,如果你不說,我就讓這座姻緣廟消失。”
“你……”齊飛月恨恨地指著他,怎麼有這麼可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