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月驀地一愣。
而這一聲喊卻讓夜笙恨恨地捏緊了拳頭,也讓雲哲危險地眯起了眼眸。
卜錦城說:“阿月,過來。”
齊飛月慢慢低下清麗的眸,對上夜笙冷的有點殺氣的眼:“你剛剛是看到了卜錦城,所以才把我拉走的?”
夜笙哼了一聲,抬頭緊鎖住她:“少爺就是被他傷的。”
齊飛月:“不可能!”
夜笙譏嘲地笑了:“有什麼不可能的,你不知道他的身份,當然不知道他有多危險,你從小與少爺生活,自然知道少爺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從不與人結怨,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就遭遇這種殺機,你如果真的感念少爺照顧了你這麼多年,這個時候,你就該跟我一起上飛機。”
齊飛月:“我沒說不跟你去。”
夜笙聽她這樣說,暗地裏鬆了一口氣,他鬆開了她的手:“那我到候車室等你,還有二十五分鍾,你抓緊時間。”
齊飛月輕輕地點了下頭:“嗯。”
夜笙側過頭,看了身後的卜錦城一眼,從另一個門廳進入修車室。
齊飛月慢慢轉過身看著對麵的男人。
卜錦城氣勢沉拔地站在那裏,目光一動不動地緊鎖住她,薄唇微動:“你不是在遠山寺嗎?怎麼來了機場?要去哪兒?”
齊飛月問他:“你是剛從英國回來?”
卜錦城誠實地嗯了一聲:“那邊有點事要去處理,不過已經處理完了,我也剛回來,如果不是在機場遇到,你是不是又要不跟我說一聲,擅自離開?”
如今齊飛月與卜錦城是男女朋友關係,這關係是得到齊虹的認可的,在卜錦城的心裏,齊飛月已經是貼了他的標簽的,到哪裏都得跟他說一聲,要向他報備,不能無故離開他。
齊飛月是臨時得知南風夜受傷一事,走的匆忙,她連齊虹都沒顧得上說,更沒機會對卜錦城說,現在遇上,她也沒打算隱瞞他,實話實說:“南風夜受傷了,我要去看看他。”
卜錦城筆直地站在那裏,聞言挑了挑眉:“他受傷自然有人照顧,你去做什麼?”
齊飛月:“再怎麼說,他也是我朋友。”
朋友?
卜錦城玩味地咀嚼這兩個字,突然就想到了兩年前的聖誕,他看到她與南風夜擁吻的畫麵,那一幕,他雖然從不提及,但卻在心裏擱著。
沒有一個男人在看到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擁吻時還能淡定的,他當時恨不得將她撕碎了!
卜錦城嗤地笑了一聲:“你去照顧別的男人,我呢?”
齊飛月正想回話,頭頂的廣播已經在通知某某航班正檢票進站,時間來不及,齊飛月匆忙說了句:“我回來再跟你解釋。”就走了。
卜錦城望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眼內滑過一抹失望,低下了頭。
雲哲在他身後看到這一幕,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算了,好女人多的是,不可在一棵樹上吊死,她心裏隻有南風夜,而她的身份也很可疑,她走了更好。”
卜錦城用力抿住唇,低頭緩和了一下情緒後又抬起頭來,望著九天之上那架騰空而起的飛機,眼角一點一點地眯了起來。
她心裏隻有南風夜嗎?
這話他不信。
望著那架她離開的飛機,卜錦城將手放在了心口處,那裏戴著她給他請來的平安符,雖然他知道,她求了九張符,其中一張肯定是給南風夜的,可那又如何?
她最先給的人是他。
飛機騰空後很快就向遠方飛去,越飛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卜錦城才輕眯著眼將視線收回,淡淡地說了句:“走了,看什麼看!”
雲哲:“明明在看的人是你。”
卜錦城勾唇:“我在看我的女人,你在看你不該看的人。”
走出機場,兩人分道揚鑣,卜錦城回到自己的公寓,雲哲去了別處,晚上吃過飯,卜錦城一個人無聊,就打開電視看,翻了好幾個頻道,基本上在晚上不同檔的時候,很多台都在播放《美人如姬》的續集,卜錦城拿起遙控器按了暫停鍵,去冰箱拿了兩罐啤酒,然後重回沙發,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裏的連續劇。
看到晚上十點,他關掉電視,上樓睡覺。
而此時的齊飛月已經遠渡重洋,來到了英國。
她對英國不熟悉,夜笙領路,帶她去了一座莊園,比起美國,這個莊園既大又豪華,周圍是白玉石的闌幹,闌幹頂端鱗次櫛比地擺放著鮮豔的玫瑰花,正大門是純金色的亞曆山大似的拱門,帶著貴族的徽章。
齊飛月到達門口,駐足吃驚地問:“這是南風夜住的地方?”
夜笙看了她一眼,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終,他隻說了兩個字:“是的。”
直到進入莊園,齊飛月才真正領悟到什麼叫做貴族!
她隻知道南風夜的產業很多,因為他每天都很忙,這隻是她看到他在美國的時候,如果他不在美國,他的生活狀態是怎樣的,齊飛月不知道,原來,他比她想像的還要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