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錦城所有負麵情緒在她這不冷不熱的嘲笑聲中緩緩地歸於了平靜,有時候,得承認,他也有點惡劣,看到她吃醋,他怎麼就那麼舒坦呢。
他說:“目前陪睡的,隻有你。”
齊飛月:……這是耍她嗎?耍她嗎?
她無話可說,提包走人。
卜錦城這個時候總算是動了動,將那隻受傷的手揚起來,衝她揮了揮:“寶貝,我現在很疼,你能不能給我包紮好了再走?”
齊飛月心想,疼死你!叫你花天酒地!
但還是轉身走過來,給他包紮。
這裏的每個包廂裏都備有緊急醫藥箱,裏麵放的都是一些常用的工具,繃帶,碘酒,棉簽等等。齊飛月對這裏不熟悉,在卜錦城的指示下找出醫藥箱,拿出碘酒繃帶和棉簽。
卜錦城的煙被她抽走扔掉了,此刻他也不喝酒,就靠在沙發背裏看她忙碌,等她用棉簽蘸了酒,小心地跪坐在他身邊的沙發上,清理著他手掌上的血跡時,他說:“阿月,回來住。”
沒她的夜晚,他睡不著。
齊飛月隻低頭很認真專注地給他處理傷口,頭都沒抬:“我隻是住一段時間,等蘇苑走了,我自然就回去住了,你把她帶到豐城,就該想到我會生氣。”
卜錦城有些無力:“她不會威脅到你。”
“誰知道!”
卜錦城:“我敢保證。”
齊飛月原本還算溫柔的動作突然就變得粗魯起來,擦的卜錦城疼的直皺眉頭,但他沒吭聲,堅持自己的說法:“她不會威脅到你,不管是你的地位還是你的性命。”
因為有他在。
他是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
但齊飛月不信他。
卜錦城想到她不信他,整個胸膛都有點狂燥。
齊飛月氣的一下子將棉簽甩了出去,瞪著他:“你非要提她是不是?”
卜錦城:……
不是她自己很介意蘇苑嗎?
她介意,他給她澄清,她還在不高興個什麼勁?
卜錦城不知道,齊飛月就是專門拿蘇苑說事,不然她哪有機會住出去?
她一向都是不過問他的事情的,不管是他的女人還是他的工作,這一次這麼在意,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兩個人,各有目地,根本說不到一起。
齊飛月動作一點兒都不溫柔地給他手掌纏了一層繃帶,然後看也不看他一眼,將東西重新裝入醫藥箱,放回原來的位置後,拿了包就走人。
走的那個幹脆!
卜錦城臉頓時就黑了。
“齊飛月!”
第一次,\t他這般叫她,語氣是冷的,也是咬牙切齒的:“你給我搬回來!”
“我不!”
偏不。
卜錦城的臉越發的黑了。
“你敢給我走出這個房間試試!”
試試就試試。
齊飛月拉開厚重的包廂門,門外站著莎麗。
莎麗一直對卜錦城有那種不同尋常的心思,不管是上次陪酒還是這一次,她都表現的很好,起碼卜錦城沒像討厭其他女人那樣討厭她。
莎麗覺得,她是有希望的。
是的。
確實有希望。
在齊飛月挑戰卜錦城的男性權威,無視他的警告,堂而皇之地走掉後,卜錦城暴怒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