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月蹭的一下踢開被子,揉著發疼的額頭,抱起一個枕頭靠在床頭,她算是知道了,他今天來這裏純粹是來折磨她的。
能不能讓她好好睡一覺?
不能睡覺,她惡聲惡氣地開口:“你想聊什麼?”
“說說你在英國的生活。”
“有什麼好說的,吃飯睡覺無聊,這就是生活的全部!”
卜錦城皺眉。
齊飛月抱著枕頭靠在床頭,一副困到不行的樣子,閉著眼睛,頭偏過一側就睡了。
卜錦城見她這般困,也於心不忍,很多想問的話,很多想跟她說的話就那般卡在了嗓子眼裏,不得不吐到肚子裏去。
“算了,你睡吧。”
他輕吐一聲,摟抱住她的腰將她放平在床上,拿開她手中的枕頭墊在頭下,理了理她的長發,又給她蓋上被子,這才靠在床頭看著她的睡顏。
齊飛月真的是困極,一眯眼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卜錦城又深深看她一眼,起身,將房間裏的燈關掉,走到陽台,正準備躍下,手剛撐到陽台的壁上,就看到抱胸冷冷站在樹下的夜笙。
夜笙盯著他,冷冷地笑:“飛簷走壁,卜總真是好身手!”
“過獎。”
卜錦城笑著回他一句,當著他的麵,從陽台上輕而易舉地一躍而下。
“這麼晚了還沒睡?”
卜錦城跳下來之後撣了撣褲腿,朝夜笙走來。
夜笙不冷不熱道:“卜總不也沒睡?”
“哦。”
卜錦城指了指身後齊飛月的陽台:“你也看到了,她這幾天防備我防備的緊,我想跟她說幾句體心話的機會都沒有,所以……”
“所以你就擅闖二小姐的臥室?”
“不叫擅闖。”
卜錦城道:“出入自己女人的臥室,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是麼?”夜笙冷嗤。
卜錦城倒是不在意他的態度,隻說:“在英國,你也是這般守在她的陽台底下徹夜不睡?看來你對她真的很在意。”
夜笙抿住唇。
死活不接他這句話。
卜錦城笑著取出一支煙,遞到他麵前:“吸麼?”
“我從不吸煙。”
“那真是可惜了,這種滋味……”
卜錦城將煙收回,摸出火機點燃,咬在嘴裏,眯眼盯著剛剛那個陽台,笑的意味不明:“你享受不到了。”
話中有話。
夜笙當然聽得懂。
但他壓根不在意這些,隻是問:“今天在一號客廳說的話還算話嗎?”
“哪句?”
“你說有一件事要告訴我。”
卜錦城淡淡“哦”了一聲,轉頭,看著他:“你的意思是,從現在起,你要背叛南風夜?”
“與你無關!”
“無妨。”
他不說,卜錦城也不勉強,隻是聳了聳肩說:“有點累,而且我現在也沒心情跟你聊天,所以下次吧,等有機會,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說罷就走。
夜笙:……
這種事,誰要跟他坐下來好好說?!
等卜錦城走後,夜笙又在齊飛月的陽台底下站了一會兒,這才返回臥室睡覺。
第二天。
齊飛月醒的很早。
一夜好眠,讓她的氣色也看上去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