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月沒有滾,也沒有吻他。
卜錦城胸膛的衣衫已經被血浸的相當厲害,那猩紅的血看著很恐怖,齊飛月拿了藥酒和紗布繃帶,蹲在他麵前:“我沒上過藥,手法不熟練,如果弄疼你了,你忍著點。”
卜錦城抿著唇看著她的頭頂。
齊飛月將要用的東西放在沙發一邊,伸手解他的襯衫。
卜錦城又看她一眼,緊繃的心口終於和緩了一些,閉上眼睛,仰躺在沙發背上。
齊飛月確定沒上過藥,手也很笨拙。
但她怕把他弄疼,所以上藥的動作很輕柔,也很緩慢。
卜錦城很享受。
即便她不是專業的,即便是她有幾次都把他弄的很疼,他還是很犯賤地想,如果能換來她的溫柔,即便讓他遍體鱗傷,他也甘願。
藥上好,繃帶纏好。
齊飛月將東西重新收拾放回原位。
卜錦城依舊閉著眼睛躺在沙發背上,沒有起來的打算。
齊飛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深吸一口氣,緩慢地低下頭,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地落上一吻。
卜錦城猛然睜開眼睛。
齊飛月說:“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這樣就算吻了?”
卜錦城用很深很沉的目光盯著她:“我平時都是怎麼吻你的?”
“我……”
“不會還是不願?”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事情上,他總是特別難纏,而在這種事情上,齊飛月遠遠不是他的對手,一時被問的啞口,不知該怎麼回答。
反正,不管她怎麼回答,卜錦城總有辦法討到自己的利益。
看她一臉窘迫的樣子,卜錦城微一眯眼,說:“過來!”
齊飛月這次不想把事情搞砸了,而且他的傷口剛剛包紮好,看那傷痕極深,應該是傷的極重,她如果不過去,不知道他又要怎麼折騰了,隻好挪步,很自覺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卜錦城順勢摟住。
扳正她的臉,盯著她的唇:“像我每次吻你那樣,吻我。”
齊飛月忍了忍,說:“你受傷了。”
卜錦城唇角一揚:“我隻是讓你吻我,沒說做劇烈運動,難道你是想……”
“沒有!”
“反駁這麼快,我會認為你心裏正在渴望。”卜錦城低笑。
齊飛月轉移話題問:“你怎麼受傷了?”
“嗯,出了點事情。”
卜錦城握住她的手,很親昵地一根一根玩著她的手指,邊玩邊吻,睫眉低垂,臉上的表情也看不真切,但他口腔中的熱度還是通過指尖傳遞到了齊飛月的心裏。
她有點不自在地抽了抽手。
沒抽開。
卜錦城咬住不放。
看在他受傷的份上,齊飛月任他胡作非為了一會兒,然後就聽到樓上有腳步聲緩慢而下。
齊飛月一驚。
立馬要坐起來。
卜錦城低喝:“別動!”
“可是……讓她看見了……”
齊飛月以為,剛那個女人是卜錦城養在外麵的女人,而她如今什麼都不是,她這樣的行為如果讓那個女人看見了……
卜錦城卻說:“看見就看見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吻你,誰敢說!”
“可是……”
“乖,別動!”
樓上的腳步聲很快就到了樓下。
看到客廳裏的情形,女人微微地挑了挑眉,淡淡一笑:“當著我的麵親親我我,摟摟抱抱的,你真是沒大不小了。”
似責備卻又似調侃。
卜錦城向她介紹說:“齊飛月。”
又同樣向齊飛月介紹說:“她是阿北的好友,陸深,我們都叫她深姐。”
陸深看了看齊飛月,搖頭歎息:“多好的一朵鮮花,被你糟蹋了。”
卜錦城:……
聽她一句話,能生生氣死人!
陸深又說:“一看就知道你比錦城還要小,也跟他們一樣,叫我深姐就好,不要拘謹,把這裏當作自己家裏一樣自在,我還有事要出去,你先在這裏住下,有什麼事隻管讓錦城去做,別看他受傷就可憐他,他沒那麼弱。”
卜錦城:……
他原本想趁著受傷期間向齊飛月討要各種福利的!
這個礙事的女人!
趕緊走!
陸深似乎接受到了他內心的埋怨,突然說:“哦,時間還早,我再坐一會兒。”
卜錦城:……
傷口淌血,心口也在淌血。
最後還是齊飛月發現卜錦城的臉色不對勁,勸他說:“你不舒服的話,就先躺到床上去休息一會兒。”
她還有事要找他,不能耽擱太久。